云策讀書的時候,讀到那些所謂的禍國妖妃篇章,總是為這些美人感到可惜。
爭天下的是男人,守天下的是男人,真正亂政禍國的也是男人,可是呢,只要在這個過程中出現一個比較出挑的女子。
那么,所有的罪責都成了女人的。
云策當時就在想,如果他是那個女人身后的男人,一定舍不得讓她來背這個黑鍋的。
男子漢大丈夫最極致的浪漫,不就是五鼎食,或者五鼎烹嗎?
后來,離開學校了,進入體制了,當上小官了,他就開始慢慢的理解那些推女人出去背鍋的男子了。
——一個情人而已。
人的心不是一天變硬的,是在生活中慢慢變硬的,所以說,普遍看來,老的要比少的心更硬。
尤其是放在皇帝身上,更是能做到絕情寡義,畢竟,大秦以前的王都自稱為寡人。
皇帝的妃子,還是一位尊貴到了極點的皇貴妃懷孕了,本該是普天同慶的大事,
可就在皇帝為皇貴妃準備的酒宴上,皇貴妃留下一份書信讓人當眾念給皇帝聽,然后就不知所蹤。
念信的那個人,被皇帝剁成了肉醬,還屠滅了三族,后來覺得不解氣,又屠滅了三族,過了半年之后,皇帝依舊憤怒難休,就把念信的那個人的朋友也殺了。
聽張敏講述了那封信的內容后,云策覺得皇帝劉牧做的一點都不過份,還認為他殺人的魄力還趕不上大明皇帝朱棣,人家遭受了羞辱之后殺了方孝孺十族,劉牧遭受了奇恥大辱之后,才殺了柳承鳳七族。
那位瘋狂的皇貴妃在信里告訴皇帝劉牧,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他這個大漢皇帝也不配讓她受孕,能讓她有孕,并且心甘情愿把孩子生下來的人,普天下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霍去病,孩子也自然是霍去病的。
皇帝劉牧聽完就瘋了……
云策覺得這事要是落他頭上,他也得瘋。
娥姬把頭靠在云策肩膀上,信誓旦旦的告訴云策,她以后只會生出云策的孩子,且保證她生出來的孩子一定具有純正的云氏血脈。
像張敏這種成天在外面跟男人廝混的人,就保不定了,等孩子生下來,一定要滴血驗親之后,才能進入云氏祠堂留名。
張敏對于娥姬的誹謗已經不在意了,她知道云策既然問了這個問題,那就必然見過,或者接觸過玉夫人。
所以,她小心的問道:“人人都說玉夫人乃是紅顏禍水,郎君見過玉夫人?”
云策道:“見過,還不止一面,算起來,我們相處了足足三個半月,她是七天前才走的。”
張敏駭然道:“三個半月,七天前?這必然是咱們從出云州帶出來的人,那里來的人,每一個我都認識,是誰?”
娥姬滿不在乎的道:“蘅姬。”
張敏聞言,立刻瞅著云策道:“你就是看上了她的美貌,這才冒險把她從出云州帶出來?”
云策搖頭道:“是看她可憐,才從出云州帶回來。”
“你真的沒有迷戀她?”
云策拉過娥姬的小手捏住,還在她粉嫩的唇上親一下道:“我比較迷戀娥姬。”
娥姬立刻笑呵呵的對張敏道:“我比她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