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策瞅著張敏的眼睛道:“你知曉如何使用炸彈嗎?”
張敏搖搖頭。
云策指著帳篷外道:“他們知道,已經開始使用了,只要多使用,經常使用,他們自然能夠發掘出炸彈真正的使用辦法。
到了那個時候,不用我們教,他們自己就知道該如何在使用好炸彈的前提下打敗敵人。
說真的,我需要的是一個強悍的人群,而不是一兩支強悍的隊伍。”
“你覺得鐵圍關的精銳作用不大?”
“他們自然是有用的,不過,一部分人的強大不是強大,一個種群全部強大起來才是真正的強大。
當一個農夫敢舉著木叉向鬼方眾發起沖鋒,當一個牧羊人敢揮舞著鞭子抽打鬼方眾的時候,鐵圍關武士的強大與否,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見張敏還要說話,云策就笑道:“快回去睡覺吧,養好精神,你會看到我的夢想是如何一點點的完成的。”
進入桑落月之后,天黑的早,亮的也晚,即便是昨天落日后進行了一場大規模的搶劫實踐,剩下的夜晚,也足夠讓這群逐漸兇悍起來的奴隸們睡一個好覺的。
天一亮,車隊繼續向北。
路過通明驛站的時候,這里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昨夜還有的橫七豎八的尸體已經被楚帶著人很好的處理干凈了不說,就連染血的地面,也被鏟走了土皮埋了起來。
所以,通明驛站就像那些陡然失蹤的城寨一樣,只見城寨,看不到人,只是這里的人撤離的時候時間充裕,他們帶走了所有能帶走的東西。
越是向北走,路上的商隊,軍隊,使者,信使就越來越少,只有一些長著一對大翅膀的鳥兒,在高空滑翔。
云策看了許久,正要說話,張敏就把一顆紅色果子剝好皮放在他的手里道:“這種鳥叫做‘滑’,別看它的身子很大,翅膀很長,其實身體很輕,洛陽的古先生說,這種鳥可以落在婦人的手掌上,而不感覺到沉重,所以,還有一個名字,叫作‘掌上滑。’
據說這種鳥在開春時節隨著地氣升騰扶搖而上,長久的在天空中翱翔,等到霜落時節,它們就會落在地上,尋找一處洞穴過冬。
很好抓的,就是你抓住之后沒啥用處,吃肉,這東西全是很輕的絨毛跟骨頭,想要用它運送東西也不可能,它根本就背負不了多少東西,就連送信都不成,它只要落地了,想要再飛起來,就要等到來年開春了。”
云策瞅著張敏的眼睛道:“你到底想要說啥?”
張敏抬手擦拭一下眼角的淚水道:“跟我一樣,都是一個美麗卻沒啥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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