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洛陽將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不再是大漢的中心,這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
至少,像曹錕他爹這樣的大佬,已經不再看重長安的意見了。
國之大事,在祀,在戎,這兩樣諸侯不得侵占,這幾乎是每一個王朝的鐵律。
現在,丘壑州開始染指長城防線,跟春秋時期,楚國派人問周王鼎的輕重一樣的無禮。
“這么說,大司馬跟皇帝的惡斗落幕了嗎?”
“不停不行了,再斗下去,將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一旦沒有了力量,不管誰輸誰贏,他們都將是輸家。
先說好,井口關你已經占了,那就是你的,我們不爭,可是呢,靠近井口關兩邊的關隘,曹氏準備爭取一下。
一旦曹氏爭取到了,到時候那些關隘的糧秣供應,都從你這買,怎么樣,做兄弟的還算厚道吧?”
云策道:“這一次是真厚道,不過,你也得告訴我,你家那個陰險的老管家為何會對我如此的大方?”
曹錕怒道:“是我大方。”
云策搖頭道:“你對我大方,我是信的,可是這種程度的長期合作你就算想大方,你家里也不會同意的。”
曹錕道:“還記得你送給我的那些人頭嗎?”
云策道:“那是用來還債的。”
“我知道那是還債的,我用信天游把那顆最漂亮的人頭送到長安去了,說是我在鬼王山陣斬的。
哦,這事沒提前告訴你,你也不要感謝我,畢竟是兄弟幫你擋災是我應該做的。”
云策低頭看著自己凄慘啊的身體,嘆口氣道:“你還可以再無恥一些。”
曹錕大笑道:“這一次長安爭斗中,出現了很多很多的罪囚,這些罪囚原本是要發配到羈縻州去的,我央求我爹給你弄來了一批,我告訴你啊,這批人中間的讀書人就占據了三成,年輕女子占據了三成,還按照你的喜好,剩下的四成都是男娃,女娃,總數在八千人。
現在,你的心情是不是好了很多?”
云策開心的笑道:“確實是好兄弟,沒話說了,那個玉竹王子肯定是曹兄在鬼王山陣斬所得,如果曹兄需要,小弟跟麾下的五百猛士都是你的見證。”
曹錕難得的認真對云策道:“不謝,這都是你應得的。”
云策輕聲道:“曹氏也不看好鐵圍關?”
曹錕沉吟片刻道:“阿叔告訴我,要開始建立鐵圍關被破的心理準備了,曹氏也要開始籌備鐵圍關被破之后的應對之策了。”
“長城防線就是你們準備的應對之策?”
“那只是無數應對之策的一部分,誰讓丘壑州就在長城防線的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