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的思維是理性思維,是機械式樣的思維,這種思維只針對事情的完成度,所有影響事情完成度的意外,都在它們清除之列。
云策很確定自己一巴掌可以讓那兩個人昏睡很久,那個叫做張浪的家伙之所以會提前醒過來,必定是狗子干的。
狗子要給云策一個殺掉那兩個人的機會,或者說是借口。
目前看來,狗子的謀劃成功了。
云策的思維,行為狗子無法控制,所以,它現在可以很聰明的利用別的手段來操控他人,來達到改變云策行為的目的。
事實上,這就是ai能夠盛行的最底層的邏輯。
人是一個依靠經驗主義生活的生物,而人的經驗在ai看來少的可憐,再加上人本身就是一個多疑的種群,因此上ai通過過度的經驗主義來打敗個人經驗主義,從而達到控制人思維的能力。
狗子分析出這樣做會讓云策很不高興,所以,它就主動把自己比作手機這種低端產物,用來減少云策對它的疑慮。
事已至此,云策只好按照狗子謀劃好的方向繼續前進,就算云策知道事已至此這四個字很不好,他還是選擇繼續,因為,繼續下去對他很有利。
兩具尸體被裝進了龍珠,黃金裝在馬車上,在地上碾壓出深深的車轍,等馬車上到大路上,云策就把馬車收起,來到白日里看雙方交戰的高地,看曹錕到底在干什么。
今天是隆冬月十五,正是滿月最大,最亮的時候,戰場上的亮度跟白日也去不遠,曹錕一方戰死的將士尸體已經被收攏好了,就在距離戰場不遠的地方,人們把尸體架在火堆上正在燒。
那里還有哀樂低洄,儀式弄得莊嚴又讓人哀傷。
戰死的火族人的尸體,依舊擺在吊橋前邊,雖然曹錕派人把他們擺弄的很是整齊,當清冷的月光照在那些尸體上,吊橋另一邊的死者家眷的哭聲,就顯得有些震耳欲聾了。
看完這個場面之后,云策就肯定的認為,那些擺放在吊橋前面的尸體肯定有問題,可是,月光很亮,他也看得很清楚,那里擺放的確實是火族人,一般情況下,火族人那種上身粗壯,下身短小的外形,旁人幾乎難以模仿。
如果云策此時是火族人的首領,就硬著心腸對那些尸體不理不睬,既然人已經戰死了,等到明天白日做好準備再放下吊橋取回尸體不遲。
隨著巨大的吊橋被緩緩放下,云策就知道一定會有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事情發生。
果然,當吊橋咣當一聲落地的那一刻,尸體群里,突然就跳起來百十個火族人,他們毫不猶豫地就把手里的戰斧,長刀砍向前來收斂尸體的同族人。
戰況從一開始就進入了最激烈的一段,火族人相互廝殺的時候,遠比漢人跟火族人之間的戰斗更加的慘烈。
好幾次,吊橋都要被重新拉起來了,卻被那些裝作尸體的人,拋出一種鉤索,將吊橋與大地相連,不論拉扯吊橋的人多么的用力,吊橋就是不斷地原地跳彈,卻不能再次升起了。
一群騎著雷煙獸的騎兵從黑漆漆的山陰后面突然出現,馬蹄聲如雷,馬上騎士的馬槊已經舉起,而吊橋就在眼前。
云策嘆息一聲,收回望遠鏡,就跳上一棵樹,蹦蹦跳跳的回到了那座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