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錕見眾人沉默不語,就笑著擺擺手道:“哎呀,該死啊,忘記了兄弟們都是要臉的,這兩天啊,我會下令部下不得巡營,跟我開玩笑的兄弟只需要把金子,跟殺張浪兇手的尸體丟在某個沒人看見的地方就成。
記得把兇手的臉剁爛。別被小心眼的兄弟給認出來……”
曹錕說的有趣不說還把一件大事說的輕描淡寫的,可是,這些話落在紈绔群里,份量足足有一百萬斤重。
說起來,大家這一次來亶望山,其實就是來看曹氏是如何冒天下之大不韙搶奪火族的,來之前,每人都做了兩手準備,如果曹氏順利拿下亶望山,他們就看看有沒有機會分一杯羹。
假若火族勝利,他們就把帶來的黃金跟火族交換一些武器一類的東西,交好火族。
現如今,曹氏勝利了,有火明公這個火族的大長老在,火族依舊存在,就算族長火明達死了,那也是火族的內部斗爭,與曹氏無關。
整件事下來,曹氏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沒人懷疑曹錕的話,這件事本身就很像是紈绔拍腦袋做出來的事情,畢竟,一個女人,一些黃金的消失,對此刻的曹氏都算不上打擊,只能說做這件事情的人,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混賬。
曹錕見這些頂著紈绔之名的家伙們開始相互猜忌了,就覺得張浪的死,實在是太及時了。
本來還想著如何獨吞亶望山呢,現在,不就有借口了?
最好,那個偷黃金的家伙永遠不要露頭,他也不允許那個家伙偷偷的把黃金丟出來,把事情終結掉。
他要讓這些人的心里永遠都橫亙著一根刺,相互堤防,相互戒備,最后,留給他各個擊破的機會。
看著滿帳篷的廢物,曹錕不由得深深嘆口氣,如果云策此次能夠前來,充任曹領的角色,說不定第一波進攻的時候,曹氏就能殺進亶望山。
那樣,火明達就沒有機會轉移庫房里的東西,也沒機會把自己的兒子從密道中放跑,那樣的話,事情才算是真正的完美了。
根據火明公的說法,火明達有心藏起來的東西,沒人能找到,畢竟,這個人的武功不好,論到機關消息之術,火族千年以來,火明達可以排進前三。
東西一定就在亶望山里,可惜,云深不知處。
就在曹錕瓦解,分化,離間那群紈绔子弟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亮了,云策也從飽睡中醒來。
將木屋恢復到原狀,他就跳上樹蹦蹦跳跳的離開了,去跟樹林另一側的棗紅馬匯合。
家里人在餓肚子,他已經搞到了買糧食的錢,就一刻都不想停留了,雖然短時間里花掉這么大的一筆錢肯定不行,好在,糧食這種東西并不是很珍貴的貨物,花少少的一筆錢買糧,還是在情理之中的。
一擊得手,遠遁千里之外。
這是當過賊的人的共識,尤其是在做了一筆大買賣之后更是如此。
進入山林的棗紅馬就不再是一匹騎乘馬了,而是一頭猛獸,云策過來的時候,它就立刻結束了跟本地猛獸的糾纏,踩著輕快的腳步湊到云策身邊,旋即遠遁。
云策沒有忙著回云氏山莊,而是去了由曹氏與東海朗氏共同控制的玉瑾關,玉瑾關是長城防線上最富庶的一個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