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呢,居然被華亭唳猜對了。
不過幾息時間,石頭上的刻痕消失,上面的日期跳到三月二號。
星瀾看了眼時子初。
果然,這個問題不會有這么簡單。
可若兇手不是酒酒,那會是誰?
華亭唳有些得意倨傲的神色僵硬在臉上,他的眼神死死盯著時子初,仿佛在說怎么可能不是你!
“答錯會減少一天。”南榮家主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凝重,“若是到四月十六還沒答對,我們有可能會死于那一場火。”
就算僥幸逃過那場大火,只怕還會有更兇險的東西等著他們。
此話一出,不知道是誰伸手將華亭唳拽過來,那樣子生怕他又去刻字。
宇文家主開口,“我們先進村吧。”
在這糾結也沒用,不如進村打探消息。
時子初拉著裴洛秀的手沒有松開,語調溫柔,“阿秀,陪我回去看看吧。”
泥濘的土路交錯,時子初和裴洛秀挑著沒有泥水的地方往里面走。
“喲!哪兒來的大美人!真漂亮!這胸啊——”
無數水針瞬間刺破了那個下流男人的臭嘴,細密的血珠往外冒。
楚執柔蹙著秀眉,眼里閃過深深的嫌棄。
這種地方簡直了!
又臟又差。
他們葉家荒涼的院子都要比這個好上十倍百倍!
那男人抄起手里的鋤頭罵罵咧咧,“臭女表子!你踏馬的居然敢傷老子!老子今天非得把你打得啊啊啊啊——”
水藍色的絲線纏繞在修長漂亮的五指上,另一端則是沒入了那個男人體內。
無法掙脫的男人像是被操縱的傀儡,四肢以不正常的弧度扭曲,骨骼發出一陣陣令人牙酸的聲音。
這邊的動靜頓時吸引了無數村民,抄家伙過來的村民看著這氣宇不凡的一群人,氣勢瞬間矮了大半截。
“你,你,你不是秦家的那死丫頭嗎?!”
村民之中,一個纖瘦面黃的婦人忽然喊了聲。
時子初淺淺一笑,“是呢,我就是秦家的那丫頭。”
五指一收,那男人一身衣服被滲出血的染紅,慘叫聲十分凄厲。
“我出去玩了一圈,帶了些朋友回來。”時子初笑盈盈的開口說著,“伯伯嬸嬸們,你們也要攔著我回家嗎?”
極致的美貌下是一個血淋淋的人,這樣的畫面沖擊讓那群村民瘆得慌。
他們是一個字都不敢多說,直接散了。
時子初揚手一丟,繼續往村尾走去。
村尾的房屋少,最顯眼的是兩座接連在一處的房子。
江晚笙不曉得什么時候走到了時子初身邊,“卿卿,你來我家睡。”
不算低的聲音落入了所有人耳朵里。
難以忽略的目光讓時子初有些如芒在背,她睨了一眼江晚笙。
坑她呢?
江晚笙滿臉無辜可憐,“我只是心疼你嘛。”
時子初沒理他,走上去伸手推開院門。
土墻圍成的院子不大,頂多能容納二三十人。
因著進去的人有限,楚執柔搶前擠進去了。
“等我下。”說著,時子初松開裴洛秀的手朝著正前方的堂屋走去。
屋門推開,她的目光看向土炕。
有些凌亂的土炕上無人,只有一條銹跡斑斑的鐵鏈。
剎那間,時子初似是看到了那個瘦弱的女人卷縮在角落里,明明是成熟風韻的面容,可神色卻宛若三歲稚子。
睫羽微微垂下,藏住眼眸中的幽邃目光。
見楚執柔想要上去,裴洛秀不善的目光看著她,“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擔心二師姐。”清純可人的臉上露出幾分無助,“裴道友為何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
不少隱晦的不善目光看向裴洛秀。
裴青侑開口斥道:“裴洛秀,你少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柔柔只是擔心時子初。”
“沒事。”溫和的聲音響起打圓場,時子初轉身看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想進來看就來吧。”
說著,她伸手推開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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