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酒樓門口,四周路過的行人退讓出一段距離。
“時道友。”
坐在馬車里的宇文承撩起簾子探頭出來,目光直直看向站在酒樓門口的時子初。
時子初抬眸,臉上笑容清淺得體,“宇文少主。”
宇文承露出友善的笑容,“宇文家剛請了一位廚娘,她做的點心不比玉露閣差,時道友賞臉去品鑒一二?”
看著有備而來的宇文承,時子初微微頷首。
一旁的侍衛放下凳子。
上了馬車,時子初提著裙子坐在一旁,“我可不信宇文少主這個時候找我只是為了請我品鑒點心。”
宇文承拎起茶壺倒了一杯溫茶放在矮桌上,隨即抬手示意時子初,“果真是什么事情都瞞不過時道友,此次邀請時道友去宇文家確實是有事相商,一則是為了宇文睿冒犯時道友一事,再則就是為了妖界一事。”
時子初挑了一下眉,隨即伸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
“有關宇文睿一事,宇文家早已做出責罰,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邀請時道友告知。”
宇文承拿出一個儲物戒放在桌子上,“這是宇文家賠罪的一點誠意,還請時道友收下。”
時子初低眸淺呷了一口茶。
她放下茶杯,接著伸手拿過了儲物戒。
儲物戒內是靈石和靈植,其中有幾株六品靈植被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賠罪的誠意很足。
時子初收起儲物戒,“宇文少主是聰明人。”
宇文承笑了笑,接著就說起了妖界的事,“前來修仙界談和的妖修落腳在宇文家的客棧,可前幾天那幾位妖修全都中了蠱,江少主去看過,可卻束手無策。”
時子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宇文承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的說道:“江少主說時道友蠱術勝他不少,宇文家想請時道友前往看看,一為解蠱,二為找出幕后兇手還我宇文家一個清白。”
時子初端著茶杯,小口小口抿著茶水。
見狀,宇文承沒有再開口,給足時子初思考的時間。
一炷香后。
馬車停下來,時子初像是回過神,她抬頭看去,“想事情想的入神了,宇文少主怎不提醒我?”
宇文承笑了笑,答非所問的開口,“點心準備了不少,時道友請。”
時子初放下茶杯,“妖界前來議和卻在上善城出了事,想必是有人不想修仙界和妖界談和成功,此事關乎重大,身為修士我不會推辭。”
這個結果算是在宇文承的意料之中,但他還是無聲松了口氣。
下了馬車,宇文承走在前面帶路,“此事較為急迫,若時道友不嫌棄,不妨在宇文家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們一道過去。”
“好。”
時子初懶得來回跑,畢竟她住的莊園和宇文家離得有點遠。
“獸潮未歇,父親忙著獸潮一事。”宇文承轉頭看了眼身后的時子初,笑道,“父親讓我代他向時道友問好。”
時子初笑著頷首。
這兩位都是極為會說話的人,這一路上有說有笑,氣氛輕松。
在去臨水閣樓的路上,一身白衣素縞的楚執柔迎面走了過來。
遠遠的,她就看到了有說有笑的時子初和宇文承。
想到被削首而死的宇文婠,楚執柔死死盯著時子初那張巧笑倩兮的臉龐。
婠婠的死和時子初扯不上一點關系,可是直覺告訴她,婠婠的死和時子初這個賤人脫不了干系!
看著迎面而來的楚執柔,宇文承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不少,他同時子初說,“葉大小姐來宇文家有點事情。”
為了不敗壞時子初的好興致,宇文承并沒有說宇文婠的死訊。
對他而言,宇文婠不過是一個頗有天賦的弟子,死了也就死了。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