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子初應了聲,目光上下打量了著楚執柔,隨即眉頭微蹙著說,“三師妹,登門拜訪怎可白衣素縞?”
楚執柔扯了扯嘴角,沒什么血色的臉上露出滿滿的譏諷神色。
“我自是比不得二師姐冷血無情!”
宇文承威嚴著聲音開口說道,“這里不是葉家,葉大小姐有些過了。”
楚執柔望著站在那維護時子初的宇文承,眼里是深深的悲涼。
婠婠才剛死啊!
宇文承可不會給楚執柔再說話的機會,他抬手。
兩個侍衛過來,不卑不亢的將楚執柔給“請”走了。
時子初就當自己不知道宇文婠死了,感慨說道:“宇文少主倒是好脾氣。”
宇文承微微搖頭,“到底是葉家小姐,不說這個了,時道友可有什么忌口……”
話題被轉移開,氣氛重新恢復輕松。
等到臨水的閣樓,只見那座閣樓燈火通明,閣樓里面裝修雅致奢華,長桌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精致點心。
見時子初臉上的笑容真切了幾分,宇文承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親衛,讓他去賞賜廚娘靈石。
侍衛離開的悄無聲息。
時子初坐在椅子里,一旁伺候的侍女走上來,動作優美的斟茶。
宇文承過來坐下,“時道友隨意些。”
時子初頷首,隨即抬手指了一下遠處的百合花點心。
一旁的侍女快而穩的過去端來點心放在時子初面前供她評鑒。
這邊的時子初和宇文承邊吃邊聊,好不輕松。
那邊的宇文家主則是在宴請葉鶴棲、君月華等不少世家的家主。
知道葉鶴棲與君月華是清心寡欲的性子,宴廳里面只有絲竹。
酒過三巡,宇文家主舉杯開口,“獸潮未歇,按理說本不該在這個時候舉辦宴會,但獸潮來勢洶洶,此次邀諸位前來便是為了共商此事。”
葉鶴棲舉杯,聲音和煦的開口說,“外圍區域的防御大陣未能及時開啟導致各家損失不小,我先自罰一下。”
一杯飲盡,葉鶴棲放下酒盞看向諸位家主,和煦的笑容藏不住掌權者的倨傲,“中央區域的防御大陣葉家就不插手了。”
君月華低眸抿了一口醇厚順滑的酒液。
外圍區域失守,各家都有損失,特別是那些一二流世家的損失最為慘重。
他們向葉家施壓不奇怪,只可惜,他們忘了這位葉家主是什么德行。
柳家主攥緊酒盞,看著葉鶴棲耀眼又尊貴的模樣,心里發苦。
那些世家的家主齊齊看向葉鶴棲,面色各異,但都沒有一個人的面色是好看的。
宇文家主笑著開口打圓場說道,“葉家主說得這叫什么話,防御大陣年年檢修,上次檢修是一月前,檢修結果并無異樣,這防御大陣未能及時開啟和葉家有什么關系?”
“是啊,防御大陣并無任何問題,未能及時開啟是人為,這和葉家無關。”
“日后外圍重建,還得葉家出手布置防御大陣才能叫人安心。”
一群人精的世家家主你一言我一語說著。
葉鶴棲噙著笑容,并不接這一茬,“今晚晚宴怎么沒有看到宇文少主?”
宇文家主面露愁緒,微微嘆息著開口,“妖修在我宇文家的客棧出事,江少主束手無策,阿承去請時道友出手。”
君月華眸光微動。
“原來如此。”葉鶴棲斂袖斟酒,“此事關乎重大,時道友乃是玉虛宗弟子,想必會出手。”
宇文家主嘆息,“上善城如今真是內憂外患啊……”
……
宴會結束,這一群人精愣是沒有說動葉鶴棲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