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心中一震,不禁暗道這李復周是個人才啊,不論是在魔教還是廟堂,那混的都是風生水起啊。
狀元,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
李齊容說到往事,微微嘆了口氣,“呂老說李復周還需要打磨一番,所以把狀元給了我,而他因為歷平人皇看的順眼,賞了一個探花。”
安景聽到這,也是唏噓不已。
那個平日嚴肅,一絲不茍,沒事的時候看看書,勾欄聽聽曲的李復周還有這等故事。
“李復周確實是一個人物。”
樓象震在旁點頭道“儒門氣機具現,能夠融入魔教心法當中,是個奇才。”
李齊容拿起酒壇,倒了三杯酒水,道“最令我憤憤不平的就是柳家老家主,殿試剛剛結束,他就去呂府向呂國鏞提親去了,那柳家大小姐柳如云可是真正大家閨秀,書香門第,我也”
“我就不能理解了,為何李復周污名不堪,到處尋花問柳,勾三搭四的,還有那
么多女人對他投懷送抱”
“他長得俊朗不凡,可是我長得也不差啊,這到底是是為什么”
李齊容說到這,重重嘆了口氣。
他始終不能理解,李復周勾欄聽曲,花名遠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浪蕩子,哪有他成熟穩重,看著干練,為何這玉京城的小姐多是鐘意于他
我李齊容哪里差了
樓象震也是搖了搖頭,對于感情,人情世故,官場之類極盡算計的東西,他可算不上精通。
安景幽幽的道“因為他騷啊。”
因為他騷啊
李齊容手中動作微微一頓,彷如晴天霹靂一般。
“你啊。”
安景拍了拍李齊容的肩膀,“別想那么多了,這是一種天生的本事,我有的時候也會為這些事情而感到煩惱,我想李復周同樣也是。”
雖然簡簡單單一句話,但瞬間讓李齊容醍醐灌頂,醒悟了過來,不由得重重嘆了口氣。
樓象震好奇的問道“李狀元郎怎么在這源城當中當起了乞丐”
“仕途不順,施展不了我滿腔的報復。”
李齊容夾著一口菜淡淡的道“當今朝堂烏煙瘴氣的,黨錮之爭嚴重,我不愿意和他們玩,如果不能實現自己的報復,露宿風餐或者錦衣玉食這兩者又有什么不一樣呢”
安景聽到這,忍不住暗暗吐槽道我不愿意和他們玩,是他們沒人帶你玩吧。
樓象震則對廟堂之上的事情,并不能和蔣三甲相比,所以知道的也是有限。
“你看吧,不用半年,天下必定爭端四起,而這導火索。”
李齊容肅穆的看向了北方,道“就在北方。”
“后金嗎”
樓象震雙眼一瞇。
“還有魔教。”
李齊容淡淡的道“后金圣主,此人布局縝密,我研究過他的生平,他做事向來會利用能夠利用的一切,他出手的之前,肯定會多方準備,”
“至于是否還有其他,這就要看這位圣主的手段還有人皇,呂老的手段了。”
樓象震凝聲問道“你的意思是人皇重傷是假”
傳聞太平人皇突破桎梏失敗,現在大燕廟堂一片混亂,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布局嗎
如果是布局的話,這代價可是有些大了。
要知道現在大燕混亂一天,便是對大燕國力的一種消耗,如果后金不吃這陽謀,最后吃虧的反而是大燕自己。
“我也不知道。”
李齊容搖了搖頭。
這到底是陽謀還是真的,恐怕除了大燕執棋之人,沒多少人知道。
樓象震聽到這不由得感慨道“不知道這天下還能有幾時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