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就在這時,院門打開了,只見一個滿頭華發的黑衣老者緩步走了進來。
老人十分
消瘦,脖頸上有些很深的皺紋,臉上有些一塊塊老年斑,向著四周不斷延伸開去,他黑色的衣衫洗的都快發白,手中是一把古樸,蒼老的長劍,他身上的一切都顯得古老,除了那雙眼睛,明亮如新。
“浩老,你回來。”
侍女看到老者連忙快步走了過去,神情有些恭敬。
“回來了。”
老者點了點頭。
侍女低聲問道“浩老找到要找的人了嗎”
就在今天晌午時分,天空之上云霄潰散,好似有一股寒意驟然升起,浩老便說出門尋人直到現在才回來。
老者搖了搖頭,道“他走的很快,不過沒有關系,總有一天還會再遇到的。”
侍女想到了什么,從胸口拿出了一封信箋,道“對了,就在浩老才走不久,有人送了一封信箋來。”
黑衣老者接過侍女的信箋,隨后拆了開來。
那光潔的白紙之上只有四個蒼勁的字,但是其中卻蘊含著無盡的殺意。
黑衣老者隨手一握,那信箋竟然頃刻間化成了一團粉末消散在天地當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一旁的侍女道“浩老,是有什么值得開心的事情嗎”
“笑并不代表開心。”
老者說了一聲,抬步向著屋內走去了。
侍女看著老者的背影,內心深處感覺到一股不寒而栗來。
她跟著老者也有兩三年了,以她的聰明伶俐卻看不穿老者一絲一毫的心思,仿佛眼前老者的心就像是天上的星空一般。
你看得見,但是卻摸不透。
玉京城,呂府。
安景盤坐在院子當中,自從他到達了身心合一的境界之后,他便很喜歡進入到這境界感受這浩渺,廣闊的天地。
他感覺自己距離第六境僅僅是臨門一腳,但是始終卻未能踏出這一步。
如果說旁人面前桎梏是
一道山,那么安景面臨的桎梏則更像是一片天,他只能登天而行。
只要跨過了這片天,前方就是不一樣的境界。
突然,安景睜開雙眼看向了門外。
不多時,兩個人影緩步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周先明和呂景春。
呂景春熱情的道“鬼叔,你傷勢修養的怎么樣了”
安景淡淡的道“需要個數天修養。”
他的傷勢本就不輕,在加上大日如來咒的反噬,需要一段時間來修養。
呂景春頓時眼中一亮,興奮的道“鬼叔,那這段時間你教教我劍術如何”
周先明在旁搖了搖頭,呂景春干什么事情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論是讀書還是學習,現在學習劍術熱情似火,可能過幾天就放棄了。
安景擺了擺手,道“以后有時間再說吧,明日我便打算離去了。”
他原本來到玉京城,便是看了一看三甲,找到魔教中人詢問出青梅的下落,如今三甲見到了,青梅下落也水落石出了,他哪里還有心思留在玉京城當中
呂景春微微一怔,道“鬼叔,你的傷勢還沒好”
周先明也是凝眉問道“是啊,難道不再呂府當中修養幾日嗎”
鬼劍客背后高手眾多,但同樣的敵人也是不少,遠的后金,趙國不說,大燕真一教這一座大山便沉寂了許久沒有出手了。
此刻他身上有傷,難道真的不怕嗎
“不了,這點傷勢影響不大。”
安景擺了擺手,看向了呂景春,道“檀云怎么樣了”
呂景春道“她在屋里哭,說她師父死定了,還說要帶著李復周的骨灰回魔教,后面哭著哭著睡著了”
安景聽到魔教二字,不由得起了自己的夫人趙青梅。
現在想想趙青梅也是受害者,手中掌握著魔教異寶還有至高武學,一直遭到魔教高手
苦苦相逼,如今更是被困在了魔教秘地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