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尚書令去世了,黃皓卻升官了。哎,我大漢前景堪憂啊。”
“呵呵呵,三叔,這個我倒不這么想。這是陛下無可奈何之下的最佳選擇。”
“哦?”
“嗯,三叔你要這么看。陳忠侯執政這六年,雖然名聲很差,但是陳忠侯自己不撈錢吧?我大漢大部分的庶務還是做得不錯吧。”
“確實如此,陳奉宗雖然名聲很壞,但真的不撈錢。”
“所以呀,陳忠侯是為陛下分擔責任把自己的名聲搞臭的。”
“這……居然是陛下……”
“是啊,這個世上一旦做事就有可能出錯,永遠圣明的情況只有兩種,一種是不做事——丞相在的時候就是這樣。一種是有人給他背鍋——陳忠侯就是這樣。”
“所以陛下放出黃皓……”
“是的,黃皓以后就要替陛下承擔所有的惡名。可惜啊,黃皓雖然有這個覺悟,但他沒有陳忠侯的操守,所以尚書臺還得由諸葛思遠把控住底線。但諸葛思遠又沒有具體的庶務能力,還得讓董龔襲掛尚書令。因此,陛下厚謚陳忠侯是有道理的:以前一個陳袛就把這三個人的活兒全都干完了。現在不得不弄三個人來搭臺,這臺子要是搭不好。我大漢的中樞就會越來越乏力。”
“你這個腦袋瓜子是怎么長的?說你聰明吧,你連接人待物基本的禮儀都不懂。說你笨吧,遠在千里之外朝堂上的東西卻一眼看穿……”
呵呵,因為我是穿越者啊。
“嗯,這些事情不說了。三叔來回奔走辛苦。侄兒請你喝酒,吃土豆。”
“土豆?那是啥東西。”
“呵呵,一會就知道了。小七,去把小基和大頭都叫來。”
五個姓關的聚齊后跑到后山一座小屋里,關儀啟開一甕酒壇:“三叔,嘗嘗,這是剛剛釀出來的桑葚酒。”
看著碗里清亮透徹淡紫色的桑葚酒,聞著那撲鼻而來的一陣甜香。關索不由得酒蟲大動,迅速的端起碗,抬起頭來一飲而盡。
“呼好酒!雖說勁頭不大,但勝在口感甘醇,以吾之見,此酒不光是男子,便是女子也會喜歡的。”
“呵呵呵,三叔覺得好就好。這酒,小侄本來也是準備瞄準女性和富家公子哥的。”關儀一邊笑呵呵的與關索說話,一邊在炭火里不住的扒拉。
“好了,三叔,請嘗嘗這個。嗯,小七,你們三個也都來一點。特別是你,大頭,這一年多天天照顧這玩意,辛苦了。”
四個人學著關儀的樣子,雙手搬開表皮被燒的黑不垃圾的土豆。金黃色的內瓤,淡淡的甜香,無一不讓人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