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仲通請走好。剛事務繁多,就不送了,恕罪恕罪。”
“不敢,定烈請留步。”
西元264年一月二十五日,正當簡單等人在朝著洛陽前進的時候。廣漢郡的雒城縣衙內,已經是一片人聲鼎沸。
無他,因為關彝把“大司馬開府籌建處”給設置在了這里。
陽安關大捷的消息傳到成都,整個成都出現了短暫的驚愕和寂靜。然后就是極致的癲狂。
一次性消滅、俘虜敵軍十幾萬,連帶俘虜的民夫更是超過了二十萬。這種勝利,自蜀漢建國以來,那是從來沒有過的。
在關彝的這一場勝利之前,蜀漢最大的一場勝利就是姜維的洮水之戰——一次性殲滅曹魏雍州軍三萬。
不要說蜀漢沒有,就是東吳也沒有打出過這樣的戰例,當年陸遜的石亭之戰已經是逆天了,但也不過殲敵兩三萬而已。
曹魏本身倒是打出過這種戰例:司馬懿滅遼東,毌丘儉滅高句麗等,其俘虜的人數都遠超這個數。但那畢竟是滅人國家。國家都亡了,當然獲得的俘虜只多不少。
無論如何,當這個消息傳到成都后。成都的百姓們自新都大捷時自發性的慶祝了一次后。又一次的把成都各個商鋪的各種酒類全部消耗了一個干凈。
而蜀漢的官僚階層在這個時候也發了瘋——誰都知道,關彝以及他麾下的復興社,其在蜀漢國內的崛起已經無人可以阻擋。只要這位爺高興,他就是上位丞相也沒人能說個不字——諸葛丞相五次北伐,也從未打出這么漂亮的殲滅戰啊!
然后,在確認關彝回到雒城后。蜀漢的官員們、世家們紛紛派出各自的代表,一窩蜂的涌進了雒城。
以穿越者的尿性,這些具體事務他是沒那耐心去做的。所以什么迎來送往,勾連縱橫的瑣事,他全部交給了陳壽和孫剛兩個人。然后,陳壽和孫剛就悲劇了。
現在,雒城縣衙外的涼亭早就是人滿為患,雒城縣令杜軫還緊急的在縣衙外的空地上新搭建了更多的臨時亭榭,即便如此,仍然不敷使用。最后陳壽一拍腦袋:去把部隊里的隨軍帳篷拿出來!
別說,這帳篷一拿出來,大家都不去涼亭而是去帳篷了:不然在涼亭那種只有一個屋頂的地方坐著,你也看得見我,我也看得見你。那是多么的尷尬啊。
“兄長,大致情況就是如此。荊州人、東州人以求官的居多。益州人多數是來打探消息的。”
“哼,是因為這些家伙在鄧艾那里留下了跟腳吧。”關彝嗤嗤的一笑:“這些事情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接不接受我們的新稅制?”
是的,關大司馬現在雖然還沒有真正上位,但已經開始操著大司馬的心了。
所謂新稅制,其實一點都不新。他就是兩漢以來常規稅制的延續。關彝念茲在茲的,實際上就一項:“戶稅”。
所謂戶稅,就是說你這一戶人家應該向國家繳納的賦稅。這個稅種對于普通的黎民百姓來說近乎于不存在:因為,這是一種遞進制稅種。
打個比方,你家這戶口本上有爸爸媽媽你三個人,那么,單就戶稅這個稅種,請每年向國家繳納三文錢。
如果除了你一家三口之外你家還有七個以上的仆役呢。不好意思,達到十個人了,請按每人五文錢的規格向國家繳納五十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