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收成好就好啊。兄弟,為兄跑了這么大半天,有些渴了。怎么,不賞杯酒給哥哥喝嗎?”
“理當如此,理當如此。令行兄請。”
雙方各帶了幾個侍從,重新來到高臺上的涼亭坐定。
還沒有再次舉杯呢,張遵這邊帶來的幾百名騎兵已經全部下馬,飛快的涌進了稻田里。
“你!暫停勞作,到那田壟上去,快點!你,你,你,都有了,全部停止勞作,馬上到那田壟上去。不然本官的刀就不耐煩了!快點快點!”
看著稻田里張遵的騎兵開始驅趕自家的農奴,胡導坐不住了:“令行兄,這是何意啊?”
“哎,無妨無妨。按照大司馬的命令,我們要挨家挨戶的清點一下各家的人口。好給各家的戶稅重新進行定級嘛。這是小事,小事啊。來來來,元啟,喝酒啊!”
mb的小事!這是大得不能再大的大事好不好?胡導這會兒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身來就想跑下去。
可是,兩個穿戴整齊的騎士,右手按住劍柄,左手堅定的推出,徹底的攔住了胡導下臺的路線。
“張令行!你到底想干啥?”
“唔,不是說了嘛。統計你家的人口。給你家的戶稅定級!本來這事應該是西鄉縣的縣長來做的。可是誰讓元啟是驃騎將軍的獨子呢。為了避免疏漏,所以就只有本官親自來伺候你了哦。”
“張令行!你,你,你怎敢如此?”
“我也沒做什么啊?元啟怎么這么大的火氣?來來來,坐下坐下,本官是哪里做得不好了?你這個草民可以告訴本官嘛。”
兩人在高臺上打著機鋒,下面的人辦事也在進行。不一會,就有一個騎兵軍官來到高臺上:“稟報前將軍,屬下初步點算,這一片稻田里正在收割的百姓一共是一千八百五十人。全部都自稱是胡家的家奴。”
“哦,來人啊。把景耀六年漢中民冊給本官拿來。”裝腔作勢的翻了一下后,張遵假惺惺的驚嘆了一聲:“這是不是哪里搞錯了?景耀六年,胡家一共有莊園兩座,田地三十頃(450畝)。家里一共二十五人。按大漢戶稅制度推算,是中戶中的下等。怎么你們統計出來的接近兩千?那可是上戶里面的上中等了!你們沒搞錯吧?”
“前將軍,雖說此時乃是收獲季節,各家平時分散的家奴此時大都集中在田地里。但肯定也有不少家奴在其他田間地頭收割,也有不少家奴在莊園內部做工。所以,我等只會統計少了,不會多的。”
“嘶元啟啊。你這樣做,可是讓哥哥我不好辦了啊。吶,如果按景耀六年的民冊來算,你家一年的戶稅是七百錢。要是按照現在的來計算,你家一年的戶稅就是四百萬錢!還有啊,你家的家奴不可能一年之內就突然漲了這么多吧?那說起來,你偷稅漏稅很久了哦?沒說的了,跟哥哥我走一趟吧!去漢城,本官的太守府里,咱們好好的算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