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校雖以培養國家官員為要務,但仍注重體術與體格之培養。兒所見此校學生,個個均能縱馬奔馳,弓術亦有可稱道者。一身武藝雖較之五丈原學院學生不值一提。但若遭遇一兩蠡賊,亦有自保之力。
兒在見得龍首原學院助祭趙趙叔和后,趙公予兒四張學院一年級學生年終考卷。兒無一門得分過六成。而趙公曰:此乃不及格也,當留級。
兒心有不忿,以為助祭故意刁難。然安奴曰,去年他以十一歲之齡參考,四門功課得分均超九成。
慚愧矣!
在長安所處時日愈久,愈覺此地與雒陽有天地相隔之感。此地高官談論實事,言必舉證數字或實例,否則則謂言之無物,缺乏支撐。此地權貴、富商,娛樂飲酒有之,博戲招妓亦有之。然更喜聞樂見者,曰足球、曰籃球。而我關東泛濫如五石散,在此地敢有吞食者,皆為世間所不容也。
今日之關西,官民一家,百姓安居樂業,官員奮發向上,少年體格雄健,老幼各有所養。雖仍可見各種瑕疵,然,瑕不掩瑜,較之關東,其生機勃勃,一派興旺之像。便是盲人,亦可身受矣。
另,兒在龍首原,亦見到曹氏與司馬氏……
兒今年雖已三十有五,但已下定決心,拋棄一切無謂顏面,先入長安蒙學五年級旁聽。之后再參加龍首原入學考試。兒昔年在河東參加品評,亦是上中。補習一年,定然能夠順利入學。只是如此至少五年,不能在父親膝下盡孝,還望大人保重身體,勿以孩兒為念。
四位弟弟,均與孩兒同一選擇。四弟、五弟身體太弱,年齡較小,當自長安蒙學一年級重新就學。孩兒與二弟已經置信河東家中,欲將家中我等之子送往長安,然后入長安蒙學就讀。然安奴言,長安蒙學已經滿員,明年招收名額已經被烈士子女所預定完畢。故而只能以旁聽生入學……雖然如此,兒仍以為此事當行……
言而總之,關西青年一代,勝我關東世家子弟十倍有余……大司馬造勢已成,天下大變近在眉前。若我等還不奮起直追,不消十年,關東再無世家矣…….
兒衛密拜上,大漢歸元三年十一月三十日,長安。”
…….
抑揚頓挫的念完自己的長子寄來的家書,衛瓘掃了一遍下面沉默不語的眾人:“諸位,你們的子弟,比我那犬子如何?”
這個還用說嘛?真的不能比啊。衛家子除了長得帥,還是能夠做實事的。更不要說衛密作為衛家長子,在曹魏還存在的時候就已經出仕了。這些年人家在朝廷里也算是見多識廣,比起今年這些大多數都沒出過徐州范圍的年輕人,那是強得多的!
可是現在衛家子居然說關西普通士子的才華都超他十倍?這,這豈不是說我們的子弟都是垃圾?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怎么接話的時候,一個侍衛匆匆的走了進來:“使君,朝廷有新的政令到了。”
“嗯?拿來本官一覽…….呵呵呵,好了,諸位,你們擔心的事情有結果了:大司馬令,今年關東八州,凡是被品評為中中及以上的青年才俊,務必于歸元四年三月以前,全部到長安報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