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這頓烤魚,陳決坐著跟余躍幾人聊天,這幾人都是走南闖北,常年在海上漂泊的新世代漁民,見識比起那些朝九晚五的城市居民要多了幾分新奇。
而且海上作業風險大,幾人身上除了皮膚曬的黝黑之外,還有大大小小肉眼可見的皮外傷留下的結痂,顯然是在船上作業時留下的磕碰傷。
船工漁工收入都高,但卻是拿身體在海上拼搏,就像是陳決學的那一手創出船拳的漁民先輩一樣。
古代沿海地區的漁民,不單單是借助簡陋的捕魚工具與海洋抗爭,甚至還要拿性命與入侵的倭寇、西洋鬼子戰斗,那又是何等的壯烈景象。
這些都是平凡之中積累的偉大,也是陳決心中較為崇敬的古代漁民縮影形象。
……
邊聊邊玩到了下午快1點,陳決見這些年輕漁民一個個哈氣連天,想來是中午的生物鐘到了,困倦之意抵擋不住。
眾人把燒烤完的殘局收拾清理了一下,就各自上樓睡午覺去了,他們本來就是借著臺風放假回來休養生息,養體力好繼續出海勞作。
陳決也不好繼續打攪,就自己竄回了最末尾的小別墅同樣美滋滋地睡了個午覺。
眼下臺風將近,天氣轉陰,海風呼嘯,海邊的氣溫也低了好幾度,鉆進被窩睡覺真是格外香甜舒服,就像是冬天下雨的周末縮在溫暖的被窩里不想起床差不多一個道理。
由于早上把十三太保橫練功提升到了圓滿,外加中午這頓烤魚和炒面吃的格外有味,肚中中午這一覺陳決直接睡到了下午4點,整整睡了快3個小時。
起床后也沒著急練功鍛煉,而是就這樣放松一個下午,反正還要在海邊長住一段時間,不急于這一時。
練功講究張弛有度,不能一味的勇猛精進。
剛不可久,細水長流才是陳決的追求。
洗了把熱水臉,祛除了一下起床后的困倦,上到頂樓平臺,陳決打算看一看下午的海景。
黑灰色的烏云在天空越聚越厚,海面的浪也是看著比早上大了許多,嗚嗚的海風在耳邊吹拂,打開手機看了一眼臺風路徑,沒有直接打到洞島縣的路線,不過預測的幾條臺風行勁線路都有擦肩而過的跡象。
而沿海的風力,也已經上漲了7、8級,海面上已經沒有船舶的蹤跡,想來都應該回港避臺風來。
剛把手機一關塞回褲兜,這時陳決突然感覺自己右側的皮膚毛孔豎了起來,那是雞皮疙瘩起了反應,好奇地轉頭一看,就見隔壁本來已經退了房的小別墅樓頂,居然不知何時冒出一個西裝革履的壯年男子。
這人剃著平頭,身材壯實,眼睛銳利,像是在戒備著什么一樣,直勾勾地盯著陳決看了許久才收回了審視的目光。
“隔壁有新的游客住進來?”陳決心中疑惑,可能是自己下午午睡時有新的游客到訪,不過臺風天跑來海邊玩?怎么想都有點不對勁。
而且這西裝革履的壯年男子,一看氣質就像個保鏢護衛,正常人來海邊度假,誰會把自己包裹地這么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