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啊更啊剛上柳梢頭啊”
李孝剛進門,便聽見自己媳婦打虎婆哼唱著小曲兒,心里頭疑惑,趕緊著邁步進門,見桌子上雞鴨魚肉,好不豐盛的一頓飯。
打虎婆端著燙好的酒走過來,笑著道“當家的回來啦,趕緊過來吃飯,今兒晚上咱們倆可得好好慶祝慶祝”
李孝四下看了一圈,沒見到賽大蟲,便問“我媽哪兒去了”
打虎婆笑的更開心“你先坐下,聽我慢慢跟你說”
說著,打虎婆拉著李孝坐下,斟上酒。三杯下肚,她才把白天的事給說出來。
“啊”李孝臉色吃驚,趕緊追問“竟然有這樣的事,那媽她”
打虎婆一笑“今后這宅子,可就是咱們夫妻倆的了,好日子就從今天開始”
李孝聞言,心中擔憂“會不會牽扯到我們”
“怎么可能,”打虎婆小聲道“你忘了,前些日子你一直不在家中,我也還沒嫁過來,與咱們有什么關系”
說著話,打虎婆又眼前一亮“那這么說,哥嫂,可就脫不了干系了”
李孝連連擺手道“不可不可,不能再害人了”
打虎婆道“這怎么叫害人誰讓他們與隔壁的罪人有瓜葛,再說了,他們一死,這家產不就全是咱們的嘛”
打虎婆循循善誘,讓從小被嬌生慣養的李孝搞清楚利害關系,說道“娘子說的極是,明天一早,我就去告發李生夫婦,叫他們吃不了這起官司”
“這才對嘛,來,再喝一杯”
太岳城戒備森嚴,四門緊閉,御林軍與捕風捉影監視全城,不許任何人出入。
萬寶商會的高樓聳入云端,一間窗戶背后的小屋內,花信風望著街頭來往兵丁,沉聲問道“打探清楚了沒有”
身背后一襲青色長袍,面容被大帽遮蓋的老者,正是風雷二老之一的風清。
風清道“滿街官軍出動戒嚴,要抓的正是葉凌。只是不知是何緣由。”
“哦”花信風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后問道“能否在衛北辰和高和、趙煜前頭找到他”
風清搖搖頭“恐怕很難。”
花信風不在多言,來回踱了幾步后,出言道“隨我去找百里瀚然”
百里瀚然府上一派平常,似乎對城中喧鬧毫不知情。回廊邊上,百里瀚然逗著籠中之鳥,好不自在。
“六皇子好興致啊”花信風不知何時來在他身后,說道“竟然還有心情逗鳥”
百里瀚然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探知到花信風到來,便放下手中的木匙,出言道“花公子可知這是什么鳥”
“我從不做此等消遣之事,自然不知。”花信風不解其意,他如今心急如焚,哪里有閑情雅致與百里瀚然討論這些小玩意兒。
“此鳥名為慕鸞,只因從小志向高遠,向往九天鸞鳳,因此終日振翅高翔。只可惜,它如今卻被困在這鳥籠以內,供人賞玩啊”
言罷,百里瀚然轉過身,看向花信風道“花公子有何事”
花信風沉聲道“城中之事,六皇子可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