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瀚然微笑著道“城中有何事不過是無事找事。”
花信風急道“難道六皇子也不知道葉凌下落”
“滿城風雨,草木皆兵,”百里瀚然嘆息一聲“我若知曉,又何必在此地觀鳥娛情”
花信風聞言,臉色一沉“倘若葉凌被朝廷捉拿,只恐會有殺身之禍啊”
“殺身之禍,看似兇險,可誰又知道結局如何呢”百里瀚然道“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你我此刻皆屬置身事外,可誰又知道這是否是當局者迷呢”
花信風皺眉道“六皇子所說,可稱金玉良言。只是局內也好,局外也罷,拼盡全力總要好過坐以待斃。”
百里瀚然看向花信風,良久方才問詢“你與葉凌是何關系”
花信風聞言一愣,旋又逐字逐句的道“萍水相逢,卻又好過朝夕相處”
“花公子待人坦誠,卻不似令尊胸有城府。”百里瀚然站起身,往大庭走去“正巧我今日要進宮,要不要隨我一同前往”
花信風不答,只是跟著他走過去
腳踏一道神虹,王元忠落在太子府門口,只見兩旁邊官軍把守,不許旁人靠近。
有軍士上前道“奉命看守太子府,無輔國將軍令,外人一律不許進出”
“放肆”王元忠須發皆張,道勢沖霄,厲聲喝道“老夫乃大乾右相,內閣次輔,何人膽敢阻攔”
一道恢宏道勢蕩出,便將攔路的軍士震好遠,根本不敢靠近,眼睜睜看著王元忠走進去。
“怎么辦”有人發問。
“馬上派人去稟告將軍,若是有何差池,我等可吃罪不起”
入了太子府,王元忠徑自去往書房。他本就是太子老師,對府上再熟絡不過。
推門而入,卻看到太子百里長空仍在批閱公文奏折,與往日無二。
王元忠于心不忍,面露動容之色。
百里長空一抬頭,見是自己的師父,趕緊笑著起身道“師父來的正好,我現在出入不得,這里的幾件緊要公文要盡快發出去,就請師父代勞了”
王元忠道“太子,你難道不知,大禍即將臨頭”
百里長空微微一愣,旋又釋然一笑“我身為太子,肩負社稷,與父皇既是父子,又是君臣。我若是有什么失當之舉,理當受罰。然雖因過受刑,也斷不了父子親情。身為兒子,豈能怨恨猜忌自己的父親”
王元忠聞言,閉上眼連連點頭,似有不舍“老臣明白,老臣告退”
待王元忠轉身要離去時,百里長空趕緊道“師父這是我父子二人之間的事情,與旁人無關”
王元忠默然片刻,轉頭笑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為師豈是旁人老夫答應過你外公,護你母子周全”
言罷,王元忠轉身離去。
“師父師父師父”
百里長空似乎隱隱猜到些什么,因此急忙喊叫王元忠。哪知王元忠決心已定,頭也不回的離開。
百里長空站在門口,臉色幾經變幻,語氣悲涼“父皇,兒臣究竟做錯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