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伊看著葉凌,有氣無力的道:“大哥哥,我終于等到你了,我一直相信你會來救我的。”
“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一旁的蘇卿吐出一口濁氣,道:“命是保住了,不過她也傷了根基,能不能徹底好,得看她的造化。”
徐弘道:“此地不宜久留,有什么事,先離開再說。”
一行人剛出了懸空島,就見半空之上混沌顯化,路占天的身影踏出道門,而在他手上抓著的,正是生死不知的孔羨珍!
孔家家主,明面上的當世儒教第一人,敗在了路占天的手上!
絕望的神色開始在圣道院弟子的臉上出現,事到如今,他們抵抗的力氣竟漸漸退去。
孔繁正大聲呼喊:“勇士不忘喪其元,今日是本道生死存亡之際,舍生取義,舍我其誰!”
“哈哈哈!”
一位手持拐杖的夫緩步走上前,豈不正是圣靈教月堂堂主沈經。
沈經道:“儒教難道就是你孔家的儒教嗎?今日今時,莫非你孔家還要在眾人面前演戲不成?懸空島,圣道院,如此重要的地方,可如今哪里還能見到你孔家人的身影!”
此言一出,頓時令圣道院眾人發出驚呼。確是如此,孔家的修士早在多日之前就被派到中域各城池,雖然揚言要與圣靈教交戰,收復城池。但根本沒有動手,因為孔家人到達之前,圣靈教便早就已經撤走了。
城池失而復得,但孔家人并沒有撤回,反而如今散落在各處城池之中。
也正因為如此,圣道院今夜才會如此輕易地就被攻破。
此刻出現在圣道院弟子面上的是被欺騙后的不可思議,恐懼與憤恨。
有時候人性是不堪挑撥的,尤其是在經歷過苦難以后。這正是宗教可以蠱惑人心,傳銷可以經久不衰的原因。但歸根結底,難道不是因為這一方天地,永遠都是那般不仁又不義嗎?
圣道院的弟子們開始喪失了斗志,任憑孔繁正如何呼喊,他們都聽不進去了。
沈經見此舉有效,繼續道:“我圣靈教并不想與你們為敵,今日完全是沖著孔家而來,正因他們知道這一點,才將族人派出,讓你們與我們自相殘殺。只要諸位學子不再抵抗,我圣教保證不會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
“她在胡說八道!”孔繁正大吼:“圣靈教都是一群惡貫滿盈之輩,他們在中域掀起了腥風血雨,目的就是要顛覆我儒家根基!諸位同仁,萬不可被她的言語蠱惑,自毀長城啊!”
話音未落,兩道鎖鏈向他飛來,緊跟著高令旨欺身上前,和孔繁正戰成一團,令他沒有機會去向眾人說話。
沈經道:“各位,停止無謂的戰斗吧,我們都是被惡徒欺騙之人,他們利用我們的彼此傷害而成就他們的權柄,命運,不該主宰在他們的手里!”
圣道院學子大都皺著眉頭,雖然不可能僅憑幾句話就投降,但現在路占天在上,孔羨珍已“亡”,他們即便犧牲自己,恐怕也無濟于事。
士氣已泄,難再成勢。
路占天也不去理會這些人的戰斗,他徑自來到孔羨珍之前一直端坐的書堂中,只見一處書堂平平無奇,根本沒有異樣。
但路占天伸手向虛空一點,那書堂中立時出現了一道混沌道門,他隨手施為,道門前光芒閃耀,出現各種奇怪的聲響,似乎是在破壞這道門上的防御。
他的這一動作,似乎驚動了些什么,位于小世界中與圣靈教強者對敵的幾位大儒紛紛變色,根本顧不得面前的敵人,全都從小世界中走了出來,拼命趕回懸空島。
大儒的回歸令學子們短暫重燃了希望,但很快又被熄滅,因為隨之而來的還有圣靈教的強者。
但在強者們的眼中,沒有倒映出這些卑微之人的身影。
孔城中,葉凌等人尋到一處沒有被破壞的民居暫歇,不僅是蔚然,潘玉霖也受了重傷,正在接受救治。其余人則站在屋頂,遙觀戰局。
花信風道:“沈經這一手攻心之計用得恰到好處,不過事情卻似她說的這般,孔家好像真的故意逃避大戰。”
徐弘道:“孔家若是真的逃避大戰,就不會派族人率先去收復各城,當時那些城池里可都有圣靈教的強者看守。更何況,孔家怎么會舍棄圣道院……”
徐弘說到此,聲音突然止住,緊跟著問花信風道:“除了萬寶商會以外,你知道的時局消息是從何而來?”
“我們萬寶商會早就撤出了中域,哪里還有消息來源,所以我得到的情報都是從八方客棧出來的。”
“八方客棧!”
徐弘這時才意識到事情的關鍵:“原來是八方客棧!難怪中域的時局看似混沌不清,實際上一直都被圣靈教牽著鼻子走,原來是因為八方客棧!”
“秀才,你發現什么了嗎?”
“八方客棧這一次,恐怕站在了圣靈教一邊,他們在故意放出假消息,儒教和孔家,被騙了!”
“什么!”
「沒人看我就隨便亂寫了,趕緊結束這本讓人傷心的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