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立在舟頭,猛然間木劍斬落,一道鋒芒破開空間,斬滅了前方攔路之人。
背后,沈經和高令旨率先趕來,伊尾和山介急忙迎上去,四個不滅境大打出手,使一路街道被摧毀殆盡。
又是許多黑衣修士趕來,許諾拔劍上前,鋒芒斬落,無一合之敵。
船艙里,正在給潘玉霖和青伊醫治的蘇卿和江凡不能分心。江凡對朱離道:“朱離師父,你去幫幫葉大哥他們吧!”
“叫姐姐!”
“朱離……姐姐!”
“叫娘子!”
“…………”
“老女人!你要是再敢這么放肆,我一定要殺了你!”
蘇卿大吼大叫。江凡一臉無奈:“兩位師父別吵了,要是再這么吵,咱們可真就出不去了!”
朱離冷哼一聲:“出不去?不過一群烏合之眾,若是只帶小凡自己,豈不是易如反掌?唉,既然是小凡的請求,我也不好拒絕啊!”
朱離邁步出了船艙,站在船頭,寧長歌下意識地往后躲了躲。
花信風喜道:“前輩境界高深,定然能夠打退圣靈教!”
“前輩?”
朱離火氣微勝,正要伸手點向花信風,徐弘急忙躬身賠禮:“朱姑娘贖罪,此人一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您不必和他一般見識。我們都是小凡的好朋友,他能尋到您這樣的師父,真是幸運。若是你們有幸更進一步,喜結連理,我們更是求之不得!”
朱離聞言輕笑:“還是這位小哥會說話,就沖你這番話,我也不得不幫你們。”
說著話,朱離邁步走向船尾。花信風趁機對徐弘道:“你還真是撒謊不打草稿。”
“商人才應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可你倒好,真不知你爹怎么教你的。”
花信風一臉鄙夷:“你就盡情嘚瑟吧,好在東方姑娘不在這里,不然有你的好看。”
“你要是敢告密,我才要你的好看!”
二人說話間,朱離便已經走了回來,拍拍手道:“搞定了,安心出城吧!”
二人聞言相視一眼,急忙跑向船尾,只見空中彌漫著淡紫色的霧氣,凡是沾染到這霧氣的人,盡都失去了力氣,跌落半空,許諾等人也因此返回了飛舟。
“好厲害的毒啊!”
伊尾感慨道:“這樣的毒別說是凌虛境和盈沖境,即便是不滅境也不能硬抗。”
山介點頭道:“你看剛才與我們兩個打斗的那二人,行動也受了限制,看來也中了毒。”
果然,只見沈經和高令旨身子落在地面,動彈不得。
許宓邁著妖嬈的步伐走近二人,笑道:“呦~二位這是怎么了?”
沈經眉頭一皺:“教主的吩咐你難道沒有聽到,我二人暫時中了毒,動彈不得,你率領教眾繼續追趕!”
“呵呵,我還沒有那么蠢,自己對付這么多天象境和不滅境的修士,即便追上有何用,趕著送死而已。反正我們這一次來孔城的目的達到了,即便不能殺了那幾個小子,也沒什么大不了,教主又不會怪罪。”
沈經道:“真是懷疑你對圣教的忠心!”
“忠心也要先活著才能盡忠,死了可就什么都做不了了。我要帶著卓龍子和鳳清清返回本教療傷,先行一步了!”
許宓離去,沈經和高令旨也終于能動了,沈經道:“雖然我不喜歡那個女人,但她說得不錯,我們追上了那艘飛舟,也對付不了那些人。還是等著教主親自出手吧!”
二人看向懸空島上空,一道道余波撕裂著虛空,破壞著圣道院周圍的建筑。孔城的民眾再一次受到波及,死傷無數。
洞微子癱坐在地上,七竅流血,無奈嘆息:“貧道真是無用,哪怕是開個天門,也如此吃力,難怪師弟們都看不上我這師兄。不過李周應該已經逃出去了,嘿嘿,貧道死得值了!”
洞微子的頭緩緩低垂,直到徹底喪失了生機,成為一具尸體。
半空之上,路占天微微喘著氣,他的容貌此刻清晰無比,是一個肅穆的中年人模樣,原本做工精良的衣袍,此刻竟滿是裂痕,即便是對戰孔羨珍時,他都沒有如此狼狽。
“太乙道門,看來這個地方值得注意一下。”
路占天正要離去,突然天地之間風云變幻,整個孔城的上方好似顯化出星辰虛影,一個個星辰仿佛棋子一般,不斷地落下:“星羅棋布!”
路占天眉頭一皺,揮掌打去,破開了這一方棋盤。
緊跟著,就見一個大和尚手里拿著酒葫蘆,嘴里叼著雞腿,滿身油膩,大搖大擺地踏空而來。在他身邊,還有一個頭陀,一臉殺氣,左手拿著一根漆黑鐵棒,右臂的衣袖空空蕩蕩,似乎沒有臂膀。
緊跟著又是一位儒生和一位老者并肩而來,年輕儒生端坐在一架輪椅上,老者則手里旋轉著一黑一白兩個碩大的棋子。
最后,一位白衣秀士,手拿著羽毛扇,輕輕落在洞微子身邊,道:“真人,多謝真人拖住了他這些時辰,我們才有機會困住他,您放心,您的心愿,我們會幫你達成。”
路占天看著白衣秀士,微微一笑:“逸仙書院么!”
「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