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或許能理解徐弘現在的心情,正如當初陸離的死一樣。
“有消息了!”
花信風急匆匆跑進來,笑著道:“白狐公子果然不凡,他在南域設下幾處埋伏,幾乎是將天蠶宗一網打盡,現在五域境內基本已經安全了,剩下的就是如何打退西南的域外強敵了。”
葉凌道:“這恐怕也用不著我們操心,三教之中,強者無數,他們既然已經出手,便會一動到底,解決所有問題。五域現在需要的是穩定,他們比我們更清楚。”
花信風不由得一愣:“葉子,你是不想管了嗎?”
葉凌走到中庭,望著星空:“宇宙浩渺,你我不過塵埃。我們做了很多事情嗎?我看沒有,一切都在三教的掌控之中,他們自有盤算,不論我們如何做,都不會影響他們的計劃。你我和那些普通百姓沒什么區別,性命在自身是寶貴的,在別人眼里卻一文不值。天下事,肉食者謀之,又何必參與?我要回問天宗了,為救青伊,我的修為還不夠。”
蔚然道:“我要回清虛谷,很久沒有回去了,最近有些想念三位長輩。”
花信風嘴巴張了張,話到嘴邊又咽下。
…………
南域的一處高空,兩個道士并肩而行,一著青綠道衣,一著純白道衣,二人好似閑庭信步,但每走出一步,都是萬里之遙,高深莫測。
“許久不曾外出,想不到這天地之間,也沒什么變化。”
“滄海桑田,不過也是過眼煙云,你我活得還是太短了,沒資格去見天地的異變。”
“南域這里佛氣很濃啊,看來佛門那些人真的成功了。”
“畢竟謀劃了多年,甚至不惜耗費自家氣運,輸了幾萬年,再贏回幾十萬年。”
“二位道兄,如此在背后談論我佛門,讓貧僧聽來,有些不快啊!”
一個黃袍僧人出現在兩個道士面前,微微含笑。
青衣道士拱手道:“想不到大師也到了南域,如此說來,佛門參戰,是大師的意思了。”
“佛門以慈悲為懷,不忍看五域生靈飽受涂炭之苦。”
白衣道士冷笑:“難道不是因為這南域好不容易被你佛門握在手里,不愿意輕易放棄?”
“道兄言重了,若說是這南域,你道門隨時可以分去一半,我佛門絕無怨言。更何況,太乙道門不是派遣過弟子入南域么,怎不見人了?”
此言一出,兩道士有些不悅,太乙道門派出的正是李周。但李周沒能像金蟬子那樣在南域站住腳,反而為了什么拯救五域,返回了東域,一直也沒有什么傳道的好機會。
黃袍僧此刻不論是不是有意提及,都是在說明佛門勝了道門一陣。
青衣道士笑道:“算了,這都是小事,眼下還有一個小麻煩,需要去擺平。大師,是否與我們一同前去啊?”
“貧僧在此,正是要等候二位道兄,既然儒門這次被折騰得不輕,也只好由我們代勞了!”
“是啊,儒門這些年手伸得太長,也是該給他們一點教訓了,希望他們能記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