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頭巴腦的就不用了。”
“那可不成,最近可是沒少麻煩您。”
“改日改日,有機會再說,最近所里太忙了。”
楊瑞在四處托人,對方又何嘗不是如此?
該做的,他都做了,該找的、能找的人他也找了。
這就像兩方已經蓄勢待發地騎兵,隨時準備進行一次你死我活的對撞。
只是在對方看來,他們所做的準備,只是想讓楊瑞死的姿勢更別致一些,至于楊瑞能不能反抗的了,根本就不在人家的考慮范圍內。
傷情鑒定可是緊緊捏在人家手里的,燒烤攤的老板也拿了錢,保證就算打官司,也會做出相應證言。
事情到了這份上,他們只需要等著警方把楊瑞繩起來。
——
不管楊瑞多么的不愿意,多么的想要規避,但是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楊瑞是么?”
“是。”
正如魏凱所說,第三天,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嗯,南京路派出所的,今天下午一點半,你過來趟,有個案子事主說跟你有關,希望你過來配合一下調查。”
“呃……我沒太有時間啊。”
“有沒有時間不是你說了算,現在我們是好聲好氣地給你打電話通知你過來,等我們上門找你去的時候,可就不是現在這個樣了我告訴你,今天為什么是先給你打電話,你自己心里沒數?”
“這個……好吧,我下午肯定到。”
{}無彈窗人在遇到危機的時候,一般會有兩種反映。
一種是既然要死了,那就老老實實等死好了,我也懶得動,省的白費力氣。
另外一種則是既然要死了,那我就要狠狠地拼上一把,哪怕是了,我也死而無憾了。
第一種一般是在面對根本無法反抗的對手或是難以規避的天災時才會有的反映,就比如螳臂何以當車?而第二種,則是尚有那么一線生機的時候,拼一把或許就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聽了吳健斌的計劃之后,原本覺得毫無希望的楊瑞心思頓時活絡了起來。
雖然那種操作是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但他可以肯定,對方也一定想不到。
心里有了希望,在頭腦冷靜下來之后,楊瑞忽然覺得,僅僅依靠吳健斌而自己卻什么都不做,未免就落了下乘。
他,想做點什么。
“喲!楊瑞,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是說有新本子了嗎?”
“新本子沒有,新聞素材倒是有一個,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新聞啊,我不負責新聞,不過可以介紹我同事給你。嗯,你先說說,是啥新聞素材?”
“五月三號晚上,我帶著女朋友吃宵夜……”
楊瑞本就是寫手,他很清楚如何用最簡短的話來陳述一個事實,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那樣做,相反,他用了極多地暗示,來向張世霖表述了事情的經過,那就是“富二代仗勢欺人,被制止惡行卻反咬一口,動用手段篡改傷情鑒定,陷害他人并打擊報復。”
其實不管是張世霖還是楊瑞本人,身邊多少都有幾個家事不錯的朋友,在與其交往中,正像楊瑞最初時候想到的,人家接受教育的資源大多遠超普通人,見得東西也更多,極少有人會在外面惹是生非。
當然,不否認的確有那么一小撮人的存在,但對于整體而言,這個群體的素質反而會更高一些。
可是,張世霖是媒體人,他很清楚大眾最喜歡看什么,也清楚什么東西最能吸引眼球。在這個收視率為王的時代,能吸引眼球的,都是好東西,好素材。
更何況,這件事兒的當事人還是楊瑞本尊,只要事情最終的真實經過跟楊瑞說的差距不大,他就當是幫朋友忙了也是可以幫楊瑞聯系一下新聞臺的記者的。
“你確定對方篡改了傷情鑒定?”這件事張世霖一定要事先做一個初步的確認。
“嗯,我的初衷是第一時間制服并擺脫他們,但我得到的消息卻是他們被鑒定出了輕傷,我還沒那種一拳給人干出輕傷的能力啊。”
楊瑞的話把張世霖給逗笑了,要想到達那種程度,恐怕還真得是專業的拳擊手或者散打運動員才可以吧,而楊瑞是么?顯然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