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很多。”
“怪不得你來烏魯木齊是個錯,既然對方的實力比你強太多,你就更應該靜待蟄伏,而不是上竄下跳。”
李星云說話素來都是那么直。這話一出,直接鬧了周文一個大紅臉。
什么叫上竄下跳啊?
或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換了楊瑞聽這話,卻是深以為然。
既然這次晉升的希望那么渺茫,而且人家兩個人的關系、背景又比你強,你這樣上竄下跳的四處求索,落在別人的眼中又是一種什么意義?
多了不說,一個“滿心鉆營”的印象是跑不了了。
不說極難成功,就算成功了,怕也是要得罪人。而意料之中的失敗以后,更會成為其他人的笑柄。
何苦來哉?
“這個……李大師,可是我要什么都不做,這個名額我就永遠失去了啊。您可能不知道,組織上從來都是講究個穩定的。一個空缺的出現要等多久誰也不敢保證。我現在才四十一,不想就這樣當個副科一直蹉跎啊。”
幾瓶大烏蘇下肚,周文也豁出去了,直接刨白了心跡。
董貴有些尷尬,自己戰友這話的意思簡直就是:我是個官迷,我就是想要當官。
這些話自己人說說也就罷了,對李大師說說也無所謂,問題是這里還有楊瑞、鄭鑫海和亮子仨外人呢,這樣直言不諱,會不會讓人看不起啊?
楊瑞和鄭鑫海還好,似乎這倆人的城府比較深,到時那個胖子臉上明顯露出譏諷的神色,周文沒注意,他董貴可是看到了,一時間更是尷尬。
這讓人看了笑話,周文怎么就這么不成熟?
亮子的確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思,反正他心思也不在這,更沒有什么感同身受,只當個熱鬧來看。
不過楊瑞和老鄭卻能理解周文。
每個人的心思都不一樣,從他身上,楊瑞看到了張承光的影子,只是張承光沒有向他表現的那么急切,若是張承光也見了李星云,會不會也跟他問個道?會不會也像周文這樣的急不可待?
鄭鑫海始終覺得人往高處走是沒錯的,不管以什么樣的方式。
當初他從一個跟班小弟混成現在這個地位,若說沒有一個向上爬的心怎么可能?
所以,他見周文滿心希望向上爬,并不覺得有錯,反而覺得這個人很有追求和理想。
他始終覺得,既然在政府部門工作,不求上進就是廢柴。
“不知道周先生現在在什么部門供職?”
“文化部一個小科長。”周文自嘲地一笑。
他這個年紀,若是關系硬一些,向上走走也不是不可能,奈何“關系”這種東西不是說想有就能有的。
現在他有資歷,卻欠缺一個機會和契機。
原本他想走走門路,補個缺,奈何滿心的希望被李星云幾句話打擊的體無完膚。這會兒說是心灰意冷也差不多。
“我這人說話直,太好聽的不會說。”李星云道:“不過,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您說。”
“大器晚成。”
“您的意思……”周文不由向前探了探身子,急切地問道。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