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盡歡掃了眼佩劍,可見和正倫劍差不多,都是紫徽山制式,但這人他真沒見過,面露疑惑。
“東倉坊。”
“?”
謝盡歡這次反應了過來,眼神頗為詫異,打量著圍墻上胸肌傲人的姑娘:
“你是白天偷襲我的那位大兄弟?”
?
令狐青墨聽到這離譜話語,頓時柳眉倒豎:
“你說誰偷襲?”
謝盡歡見對方不是天降美人,而是跑來算賬的王府親衛,這時候肯定不能賠禮道歉,不然責任就全在他頭上了,指不定還得賠醫藥費,他可沒銀子!
“看姑娘年紀也不小,為何如此冒失?我中午正在與妖寇生死相搏,你不經提醒從背后殺來,可知有多兇險?
“還好我未用全力,不然姑娘已經香消玉殞了。我斬妖除魔,結果還被當成賊寇,關進牢獄受盡屈辱,簡直是……唉~”
令狐青墨當時直面破海狂龍,感覺謝盡歡恨不得把她打成餃子餡,若不是她躲得快,當時真交代了,絕不相信謝盡歡沒用全力。
不過事后復盤,也確實是她發現道人被殺,沒摸清情況就沖上去了,自己被打傷不說,還害的謝盡歡被關進牢里蹲了半天。
令狐青墨有點理虧,想想還是落在院中:
“中午確實是我冒失,實在抱歉。”
謝盡歡見這姑娘很明事理,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姑娘明白就好。以后切記,功夫不扎實,就不要沖的太冒失,江湖路遠,但命只有一條……”
功夫不扎實……
令狐青墨身為紫徽山嫡傳,卻被同齡人當做晚輩訓戒,實在沒法忍,哪怕明知實力有差距,還是提劍擺出劍仙氣態:
“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謝盡歡見這姑娘年紀不大,能胸口接他一招還活蹦亂跳,就知道出身不凡,略微打量佩劍:
“你是紫徽山的內門弟子?”
令狐青墨單手負后,擺出師父南宮仙子的氣態:
“紫徽山令狐青墨,家師乃紫徽山當代掌門,如今在府衛擔任什長一職,主管城中邪魔作亂之事……”
令狐青墨自報家門,是準備發起挑戰,彼此堂堂正正切磋一場。
但謝盡歡的反應著實異于常人,聽見她是‘道門第一絕色’的徒弟,直接面露懷疑:
“你是南宮仙子的徒弟?你連我半招都沒接住,光繼承了你師父美貌不成?”
“你……”
此言無異于是對修行者的極致羞辱!
令狐青墨杏目圓睜、胸脯鼓脹,差點岔氣,暗道:
這是我弱嗎?這明明是你太強好吧!
我胸口接你一記殺招還能活蹦亂跳,你還想如何?
不過這話太長他人志氣。
令狐青墨當前只能咬牙解釋:
“今天我是著急救人,倉促之下未曾準備,才不慎被你誤傷。你我若正面相搏,勝負猶未可知。”
“是嗎?”
謝盡歡滿眼懷疑。
他知道這姑娘本事不錯,但南宮仙子是誰?
名傳大江南北的絕色劍俠,丹州位列第二的山巔老祖,手刃妖邪無數的道門仙師,他自幼如雷貫耳的夢中情媳!
如此人物親自調教出來的徒弟,若連他半招都接不住,那他師父得是什么妖孽?
令狐青墨雖然沒聽到謝盡歡說話,但從謝盡歡眼神中,已經感受到了這輩子最大的蔑視和質疑,忍無可忍提劍道:
“都說了白天是意外。你若不服,我再和你切磋一場。”
謝盡歡知道南宮掌門的江湖地位,完全不信這姑娘能是南宮仙子徒弟。
就算是,那估計也是排行老幺的雜魚弟子,在這里扯虎皮大旗。
見對方要單挑,謝盡歡也沒拒絕,從臺階旁取來天罡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