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谷歌搜索,還處于內部的研發階段。
各方面都很不成熟。
理論、技術、應用方案都還不夠明確,甚至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兩人,都缺乏一個明確的指導思路,對“backrub”項目的信心也不足。
實際上,上輩子這倆人能堅定的從斯坦福退學,把“backrub”項目商業化,成立了谷歌公司,是源于一次學術論壇上的思想碰撞。
當時,infoseek是技術工程師羅賓·李演講。
講的就是他的搜索技術——超鏈分析!
所謂的超鏈分析,也是圍繞著網頁相關聯的超鏈接,來判斷一個網頁在搜索結果中的展示排名。不過,超鏈分析強調的是鏈接來源的權威性,賦予高質量頁面鏈接更高權重。
這個思路,跟“backrub”項目非常相似。
這個項目是投票制,是不分投票權重的高低,基于民主投票模型,每人一票、權重等值!
后來,“backrub”項目轉變為了谷歌。
羅賓·李回國,創辦了百度。
所以,百度和谷歌的搜索理論高度相似。
都是圍繞著反向超鏈接展開。
百度是以超鏈接的權威性來排名,谷歌是以超鏈接的數量來排名。
看似相同。
實則南轅北轍。
前者強調的是權威,一個權威鏈接,能頂上成千上萬個普通鏈接;后者強調的是民主,所有的鏈接權重都是一樣的,超級大網站和個人小網站有相同的投票權。
科學誕生于哲學。
技術到頂,必然會達到哲學的層次。
百度和谷歌,無疑是互聯網發展初期,全球搜索技術的巔峰代表。雙方在技術層面的理念差別,必然會延伸到企業精神和運營策略的層面。
百度是羅賓·李的公司,他有無上權威,是極權模式;谷歌是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創造的,可谷歌從來就不是他們兩個的公司。
這也就導致兩家公司早期實力相近,后期卻走上了截然相反的發展道路。
周浩然此時在斯坦福大學的實驗室里,看到了谷歌的原始項目、見到了谷歌的兩位創始人,自然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要圍繞著未來谷歌的核心思維來闡釋他的搜索理念。
簡直是一拍即合!
句句話都說到了他們的心坎里,也在很多細節上給他們打開了新的空間。
說了20分鐘,周浩然就已然成為了那倆人的精神導師。
拉里·佩奇當場就建議,說是希望雙方學校能開展合作,邀請周浩然也加入到這個項目組里來,一起構建夢幻的搜索引擎!
周浩然自然不會答應。
只是告訴他們,有事可以常聯系,他對這個“backrub”項目很感興趣。
不過,他畢竟不是斯坦福大學的人。
不方便過多參與。
如果遇到的一些困難,或者以后脫離了斯坦福商業化了,那么他愿意提供一些幫助,為這個小項目提供理論、技術和資源上的一些幫助。
這關系就算建立起來了。
“好人,你的論文,要發表嗎?”
拉里·佩奇是“backrub”項目的主導者。
周浩然笑笑,“會發表,幾個月之內。”
拉里·佩奇很為難的說:“可是你的論文里,很多概念和理論,跟我們的項目很相似……當然,你的理論更為全面,更有層次。如果有別的團隊看了你的論文,很可能會成為我們的競爭對手。”
周浩然皺起眉頭,“互聯網的精神就是開放,知識共享有利于行業進步。”
謝爾蓋·布林在旁邊補充了一句,“有錢了,才能去幫助窮人。否則,自己是個窮人,只能等待被幫助。先做好自己,然后才能去幫助更多人。”
“的確是這樣。”
周浩然暗自好笑,這可真是自私的好借口。
謝爾蓋·布林沉聲道:“好人,我認為,我們可以合作,圍繞著你的理念,和我們現有的項目技術,申請一個搜索技術的相關專利。等專利到手了,你再去發表論文。”
“可以。”
周浩然從善如流。
心說這倆人也挺自私的,跟二三十年后引領互聯網行業的開源浪潮的那種大格局完全不同。
他倆也是靠著傳統的專利保護,從搜索競爭中脫穎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