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純粹的力量。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張遠調集的真元只有一絲!
張遠一刀逼白鶴行后退,刀鋒斬落,瞬間轉身而斬。
山河動,覆山。
這一勢是借前斬之力,兩刀力量相合。
刀鋒斬落,先天真元在刀身與身外化為一道青色的流光。
這是力量凝聚,速度快到極致,引動空氣激蕩而成。
這樣的速度疊加力量,張遠身后的金色戰象之影仿佛真正凝實。
這一擊,接不住!
白鶴行面色蒼白,腳下再退。
強者交鋒,勝負都在分毫之間。
可若是一方連接招都不敢,那其實勝負早分。
勝負之外,就是生死。
現在白鶴行要做的是,保住性命!
腳下一退,他一步跨上兩丈高的樹冠,全力拉開與張遠的距離。
只是他再退這一步,張遠那翻身一斬落空的瞬間,手中長刀已經倒轉,隨身上撩。
“刺啦——”
三刀之力疊加,真元外放,化為一丈青光!
刀氣!
一丈刀氣,外放飛旋!
刀法大圓滿!
立在樹冠上身形如云的白鶴行被這追上的刀光連著腳下樹枝一起,一刀兩半!
太過犀利的刀光劃過,白鶴行的身軀頓一下,方才連著樹枝跌落,鮮血與臟器噴灑一地。
一股浩大的氣柱陡然升騰,直上十丈高。
張遠持刀立在原地,身上氣血涌動。
三刀。
龍虎榜上前百,沒能擋住他三刀。
有對方是江湖武者,以輕靈劍法見長,被自己克制的原因。
但更多的還是一力降百會。
絕對的力量,絕對的刀法,讓對方連還手之力都做不到。
可以想象,宗師境在與先天境交手時候,會有多強的壓制。
目光掃向四周,張遠抬手斬落幾道刀光,然后拖著白鶴行的殘軀悄然離開。
片刻之后,手中提著一顆頭顱的顧平遙飛身落下,目光掃過,面上透出幾分凝重,然后轉身離開。
再過一會,不少身影到來,探查一番,悄然散去。
張遠半日之后換了衣衫,從西城回到廬陽府。
武衛衙門破了黑冰臺提供線索的北燕探諜案件。
那被斬殺的暗探尸身用牛車托著往城外亂葬崗送的時候,堆了七八輛大車,后面跟著看熱鬧的百姓拉了三五里地。
不少人都在議論昨晚武衛衙門如何堵住了城北那木料倉庫的門,盾甲兵沖進去,將那些高來高去的探諜殺盡。
“昨晚那樣的任務為何沒人通知我?”
“那些探諜都殺盡了,沒有活口?”
“你昨晚殺了幾個人?”
武衛衙門的大堂,張遠坐在長案后,面前擺著一張紙卷記錄呈報戰功,一旁的趙瑜臉上全是憤慨,逮著張遠追問。
那么大的案子,武衛衙門幾乎全員出動,她這個主簿竟然沒有去看。
太可惜了。
“趙主簿你是文官,這等場面沒必要參與。”
張遠停住筆,抬頭看向趙瑜:“我這里記一筆,趙主簿運籌帷幄,記一大功,不將你的功勞漏了就好。”
功勞?
趙瑜愣一下,連忙擺手。
開什么玩笑,她這個假主簿要是算了功勞,身份豈不是要被揭穿?
她還未玩夠呢。
“不成,我沒有出力,這功勞受不得。”
“這都是衙門兄弟拿命拼出來的。”
輕咳一聲,她眼珠一轉,低聲道:“張兄,趁著武衛衙門打出了威風,趕緊將擴編的消息放出去啊。”
……
(三刀劈碎大圣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