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山字甲戰將左側的兩位軍將手中刀槍齊出,擋住張遠斬落的刀鋒。
“當——”
長刀斬在兩柄刺出的長槍之上,那兩位刺槍的軍將面色急變,手中槍根本捉不住,虎口瞬間震裂!
兩位軍將被一刀斬的身形立不住,面色慘白的往后退。
張遠手中刀下斬之勢微頓,人已到山字甲戰將身前五尺。
“殺——”
山字甲戰將一拳擊出,張遠右腳踏下。
拳與腳撞在一起。
“嘭——”
張遠身形只頓一下便落在車架上,那山字甲大漢面色漲紅,往后退兩步,面上全是驚駭。
“半步宗師……”
直到此時他才明白,為何張遠要入陣換人!
從始至終,那位宗師境強者都只是表現,真正要入陣的是面前之人。
真正要殺他錢立昌的,是面前之人!
張遠人在車架上,手中刀一個旋斬,將刺向他的一柄長槍絞住,槍鋒帶出身外,腳下在一腳踏出,身后山岳之影浮現。
武道意境,山岳之影。
一步追上身穿山字甲的錢立昌,張遠抬腳踏出。
山河動,踏山河。
山河之力凝于一腳,踏出,山河崩碎。
錢立昌雙臂抬起,擋在身前,阻住張遠的一腳。
“嘭——”
他的身形被張遠一腳踹飛,撞到后方戰車欄桿,整個人倒飛而出,口中鮮血噴涌。
他是先天境后期修為,竟然擋不住張遠一腳!
這是何等強橫的肉身!
錢立昌橫甩出去時候,張遠已經踏足跟上。
張遠的殺伐,從來都是果斷無比。
要殺人,就如跗骨之俎,不死不休。
這是無數次殺戮養成的習慣。
“保護將軍——”
車架上被張遠斬退的軍將怒吼,向著張遠沖來。
車架周圍的那些戰騎也反應過來,向著戰場方向沖來。
大軍陣中被刺殺主將,他們有何顏面活著?
對于軍伍戰卒來說,無法護住自己的主將,這是奇恥大辱。
張遠人前沖,刀橫握,順著手臂,擋住刺來的長槍,然后刀鋒順勢斜持,一步踏出,飛身向著橫飛而出的錢立昌追去。
沒有什么能擋住他。
這一刻,他的目中只有滾云戰騎統領錢立昌!
“結陣——”
車架邊有人高呼。
氣血與真元之力相合,四位先天境戰將之力,引動周邊的軍卒氣血煞氣,化為一尊十丈青色獵豹之影,一聲咆哮,迎著張遠撞來。
軍陣之力,武魂戰獸。
瞬息成陣,滾云戰騎也是極強的軍伍。
這戰獸至少三萬斤力,只要擋住張遠一息,后面軍陣千軍之力引來,夾帶力量能瞬間碾碎張遠身軀。
只要擋住張遠一息,哪怕他是宗師,也不可能再殺得了自家主將。
看迎面撲來的戰獸,張遠的目光透過這戰獸虛影,看向橫飛跌落在地,身穿山字甲的錢立昌。
他只有一息機會。
一息不能殺滾云戰騎主將,不能破面前戰獸,他就真的會死在陣中。
哪怕宗師在外,也救不了他。
一息。
這就是他張遠的宗師劫!
不是錢立昌死,就是他張遠死!
“轟——”
崩碎的真元與氣血珠子鼓蕩起無盡金紅。
張遠身外的真元力量與煞氣相合,化為淡淡的罡氣。
宗師之力!
天地之間的大道之力灌注身軀,山岳之影仿若凝實。
既分勝負,也定生死,這一息不殺錢立昌,他張遠入不得宗師,有死而已!
弓步。
沉腰。
氣血與真元相合,頭頂大道之力隨一拳擊出。
山河動,定山河!
“嘭——”
拳與戰獸虛影相抵,張遠的身軀一震,身形倒飛。
戰獸之后,剛站起身的錢立昌面色一白,瞪大眼睛,然后,身軀轟然崩碎!
隔山打牛,穿透勁!
倒飛而回的張遠看著那崩碎身影,面上露出無盡暢快。
“大秦武衛張遠,殺北燕滾云戰騎統領錢立昌——”
長喝之聲,震蕩四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