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百余僧兵慌亂回歸大營時候,通圓寺駐守此地的營將怒了。
本以為不過一群山匪,派一營兵過去,竟然這般凄慘而歸。
這是在打他的臉!
不過片刻,先天境修為的營將領著一營五百僧兵,加上之前的殘軍,總八百余人,直奔三原山。
圓通寺和小天龍寺各有四營僧兵在此,兩邊對峙,帶兩營兵往三原山,已經是極限。
“營將大人,那就是鷹愁崖,我們就是在那被埋伏。”
離著鷹愁崖還有數里,營將身側的僧兵連忙稟報。
“大人,此地兇險,我們先探查崖頂,占住關鍵位置,再——”
說話的百夫長被營將一眼瞪住。
“傻子才會在一處地方兩次設伏。”營將冷哼一聲,“我熟讀大秦兵書,還不知如何領軍?”
“匪寇兵少,我等一鼓作氣追上,將山寨搗毀。”
“兵,貴神速。”
一聲呼喝,營將領大軍奔行,沖向鷹愁崖下山道。
到山崖下,看到滿地鮮血,還有那些被扒掉衣甲,斬首之后的身軀,營將和身后的僧兵都紅了眼。
“屠滅三原山,一個不留!”
一聲長喝,營將策馬奔行,向著前方沖去。
其他僧兵緊隨。
一眾領軍戰騎才沖過山道,后方傳來轟響。
山崖上,亂石如雨砸落。
“敵襲——”
“營將不是說一處地方不可能兩次設伏的嗎?”
“那大秦的兵書,就是給營將看,來坑我們的……”
當營將咬著牙,領著戰騎回轉,沖到陡峭山道時候,頭頂的石頭也已經只剩零星。
山崖下,軍卒傷殘近百,其他人要么奔逃回轉,要么四處躲避,早沒了陣型。
等營將帶著人把所有人收攏,傷兵安置好時候,手下可用之兵只剩六百出頭。
“大人,不如我們先回營,等召集兵馬再征剿……”
說話的僧兵不是之前建議的那位。
那位百夫長,已經被石頭砸死了。
“去一隊人到山崖上查探。”
“其他人隨本將整頓,準備出擊。”
“本將不信他們能在此地第三次埋伏。”
營將咬著牙怒吼。
看向麾下僧兵,營將手中長刀揮舞:“他們逃不了多遠,我們只要追上,在后方掩殺過去,就能一路將他們殺盡。”
轉頭,山崖方向傳來號角聲。
那是探查的僧兵傳訊,山崖上沒有埋伏。
營將冷哼一聲:“就說他們不可能在此地三次設伏。”
“隨本將出發。”
前方戰騎,中間僧兵,后面是散落的傷兵,穿過鷹愁崖下山道。
當營將領著百多戰騎僧兵穿過山崖的時候,看到前方開闊地,一隊戰騎,穿著戰甲,手持長刀,靜靜等待。
彭政手中長刀前指,口中一聲高喝:“火——”
“火——”
戰騎呼應,奔行而動。
疾如風,侵如火。
戰騎沖陣,半道而擊。
一處地方,誰說不能三次設伏?
“殺——”
營將長刀在手,身上先天境氣勁激蕩,迎著大秦戰騎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