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說話。”
“哼,看著,這一次他——怎么可能!”
“鷹愁崖,怎么能是鷹愁崖!”
“他瘋了嗎?”
“趙教習跟張十九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敢在鷹愁崖設伏?”
張遠將旗幟和木棍放在鷹愁崖頂上,站起身。
趙闊轉頭看向周圍學子,面上平靜:“說說吧,你們是如何應對鷹愁崖截殺的?”
沙盤之前,那些知兵的武官出身學子面上漲紅。
幾個有身份背景,讀過兵書的學子更是一臉漲紅。
他們沒有在鷹愁崖應對的手段。
所有謀劃都在山寨外,可是此時大軍沒到山寨外,就被直接截殺在鷹愁崖。
“不可能,這樣你們就丟了營盤寨子。”
“對,就算我們被埋伏損失些人,你們也守不住山寨了。”
趙闊哈哈大笑,伸手指著山崖后方到山寨的道路:“這里大多是山道,我的人走慣了,只要一路上多設些埋伏,就能阻住追兵。”
“等你們追到山寨,我安排的——”
趙闊頓住話頭,哈哈一聲,擺手道:“再來再來,張十九,我們再出去,等會你看看我布置如何,定然殺他們片甲不留。”
趙闊與張遠走出學堂,沙盤前先是安靜,然后就是喧鬧轟然響起。
“滅了他!”
“詭詐之道不足懼,大軍在前,絕對實力,什么手段都是虛的。”
“對,山寨中有布置又如何,層層推進,大軍慢慢——”
“不,他是故意誆騙我們,讓我們不敢大軍急速進發追擊!”
當張遠和趙闊再回到沙盤前時候,所有人都靜靜看著他們。
趙闊笑著看看眾人,然后道:“這一局該你們先了。”
顧公子往前走一步,將代表軍卒的木棍握住拉成一條線,一根根插在往山寨的路上。
“我所有大軍全速前進,最快時間到山寨前封鎖。”
“按照軍中配置,兩百戰騎,足夠在你們的軍卒回到山寨前封鎖山寨。”
“趙教習,這一局,你怎么破?”
學堂之中,眾人或是繃著臉,或是握著拳。
所有人都緊盯趙闊。
趙闊搖搖頭,低嘆一聲:“兵者,勝負之道,當求穩當,你們太冒進了。”
張遠走上前,將代表守軍的木棍再次插在鷹愁崖。
“怎么,怎么可能……”
“你,你怎么能還將兵布置在鷹愁崖?”
顧公子面色變幻,從漲紅化為蒼白。
其他人目光緊盯鷹愁崖位置,都是臉上神色難看。
“你剛才故意在誘導我們——”
說話的學子沒有將后面的話說下去。
這種輸不起的話,說再多也沒意思。
剛才趙闊確實是故意說話引導,讓所有人以為這一局的戰場在山寨和山道之間。
這叫兵不厭詐。
“再來,這等伏擊傷不了我軍根本!”
“對,再來!”
學堂之中,一眾學子已經被激起戰斗欲,都是揮拳高呼。
趙闊輕嘆,搖搖頭道:“就算你們再來,我還將兵安排在鷹愁崖,你們還是輸啊……”
他背著手,踱著步子,走出學堂。
“這一次我——”
顧公子才開口,忽然抬頭,看向站在沙盤前的張遠。
其他人也都緊盯張遠,閉口不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