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兩千赤甲,將拒北軍陣勢鑿穿,切割,然后緊隨在張遠身后,向著前方那凝聚武魂戰獸的軍陣沖去。
軍陣之中,參將李云成端坐戰騎之上,握著韁繩的手掌,手背青筋暴起,透出蒼白。
整個軍陣,所有軍卒表情都一樣。
甚至那凝聚的青狼戰獸,都開始動蕩,似乎要崩塌。
十息破陣的戰騎,強到他們不敢直面!
“大人,退吧……”李云成身前,郭唐遠低聲開口。
“啪——”
李云成手中馬鞭甩出,一鞭子抽在郭唐遠肩膀,鞭稍掃在其面頰,帶出一片鮮血。
“此戰之后,本將定然要對你軍法處置。”李云成一聲低喝,戰馬往前緩緩踏出。
那青色的蒼狼之影,也開始前撲。
不能等。
等對方沖到近前,他真的沒把握擋住。
赤鱗戰騎展現的戰力,那位領軍戰將的勇猛,實在是讓他后背發寒。
郭唐遠說的也許是實話,但他不可能退。
“呵呵,軍法處置?”手捂住面頰,郭唐遠看向前方,“不自量力,你拿什么來擋……”
前方,戰騎飛奔。
張遠身上氣血力量已經厚重到凝為一尊黑色的虎影。
這是自然而然凝聚的武魂戰獸。
當戰意匯聚,氣血相合,煞氣被激發,凝聚出武魂戰獸是理所當然,水到渠成。
“轟——”
一尊完全不遜于青狼的黑色猛虎凝聚。
猛虎才成瞬間,已經一聲長嘯,背后羽翅展開,然后迎著那蒼狼撲去。
兩尊武魂戰獸直接凌空撞在一起。
“嘭——”
蒼狼身軀被黑虎撞退,身軀倒飛翻滾。
拒北軍軍陣之中,所有軍卒都是渾身一顫,面色蒼白。
張遠手持長刀,速度不停,向著拒北軍軍陣沖去。
拒北軍軍陣之力要是凝聚戰獸,就擋不住沖陣。
軍陣之力要是化為氣血屏障,就擋不住武魂戰獸。
這是絕對的壓制。
兩千赤鱗戰騎,這一刻完成對一倍余軍卒的絕對壓制。
而這一幕,在所有人眼中,是理所當然。
“勝了。”城頭上,鳳鳴郡主輕聲輕語。
勝了。
當初能領軍沖開龍甲衛的張遠,如今就能輕易沖開拒北軍的軍陣。
“豈曰無衣——”
城下,領軍奔踏的張遠忽然放聲長喝。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戰歌起時,就是大秦武卒生死相托時候!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赤鱗戰騎,放聲高歌。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固北城城頭之上,呼喝之聲相合。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整個固北城中,都有戰歌響徹。
戰歌之聲直上云霄,仿若引動天上流云沖蕩。
“轟——”
張遠的戰騎撞開前方拒北軍軍陣,長刀橫斬,帶起鮮血。
沖開七層陣勢,前方微微一空,一位身穿黑色鱗甲的戰將手持長刀,向著他沖過來。
張遠手中長刀微微前斜,與那戰將擦肩而過,刀鋒碰撞之間,輕輕下壓。
長刀從對方的腰腹之間一帶而過。
張遠不回頭,戰騎向著前方沖去。
“參將戰死了——”
“李云成已死,爾等還不棄械投降——”
張遠戰騎前方,穿著黑色儒袍的青年揮舞手臂,放聲高呼。
“我大秦,威武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