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丫覺得驗尸有的時候真的是個件很神奇的事情,一具已經不會說話的尸體卻能將他生前的信息,完整地呈現在優秀的法醫眼中,來幫助破獲案件。
就像蘇二丫發現的那具尸體,明明尸體都已經腐爛了,明明那槍傷是好幾年前的時候發生的,市局的法醫卻還是憑借各種專業手段辨認出來了。
不過以前上學的時候,蘇二丫也聽說過,真正優秀的法醫手段更加專業,能探查到的信息更多,只可惜現在華國境內,這種優秀的法醫往往都是在省公安局。
甚至連省公安局都不一定有。
畢竟法醫這種職業在大多數人眼中還是不夠體面的。
蘇二丫又查了很多的戶籍檔案,重點關注一些退伍軍人。
徐法醫說了,這種程度的損傷都侵害到了骨骼,男人活著的時候肯定是行動不太方便的,大概率是因傷退伍。
所以只要調查因傷退伍的人員,只希望這具尸體是青山市的人。
整個青山市因傷退伍之后轉業的軍人有不少。
蘇二丫在梁招娣的幫助下整理了兩天才全部整理完。
但是由于當初記錄的時候,沒有詳細記錄對方是以何種傷退伍的,所以要想知道死者是誰的話,還需要進行一一的排查。
林隊的意思是先查看在市區工作生活的退伍軍人。
隨后經過重重排查之后,他們鎖定了三個人。
因為目前只有這三個人是在出差或請假狀態,完全找不到人影的。
蘇二丫根據拿到的地址,找到了其中一人錢江的家。
錢江是三個人,里邊唯一一個沒有結婚的,今年有35歲了。
退伍之后,就進了食品廠的保衛處。
他前幾天說是有私事,請了一個月的假,這讓他的領導十分的不滿。
“錢江這個人哪里都好,就是有點我行我素。你說哪有人一請假請一個月的?”他領導還說了,在錢江轉業的這幾年,有無數機會可以再提一提,但就是因為太過固執了,得罪了上面的領導,導致這么多年了,他一個帶著軍工的轉業軍人,職位是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錢江住在一個小院子里。
聽說是去年時候攢錢買下來的。
面積不是很大,但只住了他和母親兩個人。
所以是完全夠用的。
他父親在他尚還年幼的時候就掉進河里淹死了,所以他是被母親一把屎一把尿的養活長大的。
而他母親也是因為在年輕的時候太過操勞的緣故,傷了身體,現在在家也只能干干輕快的活,還經常10天一大病,5天一小病的。
這也是他這么多年也沒找到一個稱心合意對象的原因。
蘇二丫來到院門前,還問了問旁邊院子坐在門口休息的大爺:“大爺這里是錢江的家嗎?”
大爺點點頭:“你找錢江那小子有什么事嗎?他這段時間好像不在家……”
蘇二丫搖搖頭:“我有點事,想問問錢大娘,不知道她現在在家嗎?”
大爺看了看錢江家的門:“在家,沒鎖門就是在家,你直接叫門好了。”
“好,謝謝大爺。”蘇二丫轉身就敲了兩下大門。
聽里邊沒有回應,之后又敲了兩下。
這才聽到有一女聲從里面傳來:“馬上就來,先別敲了!”
聲音雖然聽起來上點年紀,但是充滿著活力,一點兒都不像傳言中經常生病的樣子。
看到門外站著的陌生人,錢大娘愣了愣:“你找誰啊?”
蘇二丫:“大娘我是來找你的,有些事情詢問,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進來吧,妮兒。”錢大娘看蘇二丫欲言又止,思維就忍不住發散到男女關系上。
眼看她兒子就奔40去了,現在連個對象都沒有,錢大娘自然是很著急的,兒子再不結婚,她就帶不了孫子了。
所以錢大娘雖然有些不太滿意蘇二丫的消瘦,但……有兒媳婦總比沒有強。
而蘇二丫只覺得錢大娘格外的熱情。
“你先坐,我給你倒杯紅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