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經摸出抽屜里的小刀了,老師就沖了進來。
因為雙方都有錯,起因還是男同學,所以蘇二丫這邊除了受了一身傷,需要寫檢討之外,倒是沒有什么別的懲罰。
那個男同學的性質就惡劣多了,因為在場同學的作證,他直接被開除了。
當然,后來男同學的家長還來蘇家騷擾,還咋呼著都是蘇美美勾引,他家孩子才做了壞事。
要不怎么說有什么樣的家長就有什么樣的孩子呢。
這孩子都是跟家長學的。
當然,蘇爸蘇媽也不是吃素的,罵的那家人不敢再來了,但是對蘇美美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
只是蘇爸蘇媽不知道,這件事情對蘇二丫的影響更大。
很長時間過后,她還都能想起那個時候拳拳到肉的興奮感。
不過,她也做了好幾晚上的夢,夢到自己拿起小刀,老師卻沒有趕到。
她用小刀一刀一刀地劃著對方的嘴,凌遲對方的舌頭,血淌了滿地,直到對方再也沒有辦法說出那種沒有根據的話,蘇二丫才停下......
從噩夢中醒來之后,蘇二丫總是滿頭大汗渾身發抖。
做噩夢不可怕,可怕的是,她醒來之后,行該能想起夢中一刀刀劃開對方肉體時的感覺,不是害怕,是......
當然,也許成為公安也不是一件好事。
一不小心可能就超過公安執法的限度,但是蘇二丫只有在這種環境中才能時時刻刻約束自己。
之前處理掉那個分尸案件,讓蘇二丫又找到了一點自己不會成為連環兇犯的可能。
見到那種場景,她沒有興奮只是感覺惡心,晚上回家做的也是純噩夢。
雖然......她接受的有些太快了點~
......總而言之,蘇二丫真算不上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有時候太過壓抑了,為了發泄自己的脾氣,她還會專門買一塊便宜點的破布,把自己鎖在屋里,邊悶聲喊叫,邊撕扯破布,將布扯成零碎的布條之后,她的心情就會好上很多。
今天面對那猴子,蘇二丫之所以暴露了自己的脾氣,也是和上午那場打斗有關。
面對極其討厭的人,好不能用全部的實力,甚至害怕他受傷過重給顧隊惹上麻煩,這怎么能不讓蘇二丫憋屈?
唯一讓蘇二丫感覺心情還算是舒坦的,就是莫旸離開時難看的臉色。
要不是剛才她吃飽了飯,現在反應有點遲鈍,剛才那個扯了她頭發的猴子都不可能這么安然無恙的離開。
如此膽大的猴子,不就是仗著有這么個籠子保護嗎?
蘇二丫看似瘋狂的搖著籠子,并且朝著那個方向哦哦的叫著。
顧景城嚇了一跳,攬住蘇二丫的腰,捂住她嘴巴,抱起她就走。
走到時候還刻意低著頭。
當然,楊哥他們跟在顧景城身后離開的時候,也抬起一只胳膊,用手掌擋著臉,太丟人了。
這一刻,他們才終于體會到,蘇二丫還是小孩子心性。
“你在干什么?丟不丟臉?”娃娃臉忍不住小聲呵斥蘇二丫。
蘇二丫還沉浸在剛才顧景城竟然抱起她的意外中,片刻之后才將娃娃臉的話在腦子里轉了一遍。
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抱歉,我有些太情緒化了,嘿嘿。”
娃娃臉一滯:媽的,誰和你嘿嘿?要不是打不過你,我......
顧景城反而有些擔心:“你沒事吧?”
蘇二丫的情緒變化太極端了,明明剛才還好好的。
蘇二丫其實也有些尷尬的:“我沒事,就是剛才被扯了頭發,挺疼的,然后那家伙還拿著我頭發絲挑釁我,所以我才......”
那家伙?
是指那個小猴子?
楊哥嘆口氣:果然是小孩子,心智還不成熟,能和猴子吵起來。
再想想蘇二丫剛才的表現。
要是沒有籠子的話,她恐怕能和猴子打起來。
顧景城終究是在果然學習過的,他下意識的覺得,蘇二丫現在的情緒不太對,不過現在也不是一個說話的好時間、好地點......
“景城哥?”
就在顧景城想暫時結束香山游,準備帶他們去酒店,然后好好和蘇二丫聊聊的時候,又有不長眼的人來打擾了。
他們五人一起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是那天晚上跟著莫旸一起堵蘇二丫和楊斌的三個女同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