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突破點就在這兒。
大豆是農產品,不能存啊,又不是真遭災。
多大災啊整個美洲減產。
大豆必然是存在的,只是存在庫房里不賣,囤積居奇等漲價。
一個月不賣,兩個月不賣,半年還能不賣啊。
倉儲費可不少錢呢,時間長了再放壞咯。
以歐美現在的倉儲技術,八成都存不到半年。
難怪虛線就畫到年底呢。
他們心里也清楚。
所以,這半年讓它漲不起來不就完了,扛不住他自然會賣……
——
想到此處,駱一航拿出手機,連上公司的資料庫。
找出一份文件,打開了推到約翰·卡弗面前。
約翰·卡弗看了半天,沒看懂。
不認識中文……
唉,挺大年紀了還不知道學習,還得給他講。
“我有一位老師,杜景教授,你知道么?”駱一航問道。
約翰·卡弗點點頭。
他太知道了。
駱一航的背景已經被他們查的干干凈凈(自認為的),杜景是無法避開的人物。
是駱一航起家的領路人。
讓他們恨得牙癢癢,又羨慕的牙癢癢的育種4.0技術領頭人文英,就是杜景教授的學生。
想起來就恨得慌。
他們投入幾百幾千億,好幾萬人,都沒把育種4.0弄出來。
文英一個人,把育種4.0給突破了。
是說文英太天才呢,還是說他們的幾萬人都是笨蛋?
還是說……史密斯專員又又又發威了?
在他們那邊,近些年有兩個東方人最“遭人恨”。
一個突破了電磁彈射技術的護國電磁顯圣真君。
另一個就是文英。
作為文英的老師,杜景教授也“恨得慌”。
土壤微生物關聯模型及菌群生態激活技術專利署名就是杜景。
七千九百多種微生物啊,全尼瑪給注冊了。
哪哪都是圍墻,圍著他們轉了一個圈。
走哪個方向都不通,堵得死死的。
約翰·卡弗聽到杜景的名字,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差點控制不住情緒。
駱一航沒管他,繼續說道:“知道就好,杜景教授今年要升院士了,板上釘釘的事,他這次的成果就是我給你看的這個,《云貴高原坡耕地和中低產田能升綜合技術模式與應用,提升云貴高原地區耕地質量和農業產能開發計劃》……”
約翰·卡弗皺皺眉,沒聽過。
竟然不是土壤的那些專利么?
“這里有一條,你看啊。”駱一航指著手機上的一行字念道,“大豆玉米帶狀復合種植在貴州等地實現,大豆畝產125.74公斤。什么意思呢,就是搭配上專有技術和基礎設施,大豆和玉米一起種,一塊地產兩樣,產量還都不低。僅僅貴州一個省,能復合種植的耕地就有3600萬畝。”
“駱,你的意思是,東方可以不進口大豆?”約翰·卡弗反問著。
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個精美的記事本,還有一副金絲眼鏡。
眼鏡架鼻子上,本子翻開,看了幾頁。
然后。
約翰·卡弗笑了。
笑著搖頭:“不夠,遠遠不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