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丁字街開了三四十席,排在外面的是普通席,屋子里的是“貴賓席”,三水的待客態度沒毛病。
但馮老爹可不吃二狗這一套,一掄膀子甩開二狗的胳膊,不陰不陽的道:“你們家的酒席我們可吃不起啊!這萬一吃下去毒死了,可是冤枉的很。”
“.”
馮老爹的話一出口,周圍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好幾十號人先是詫異驚訝,然后就都屏住呼吸仔細傾聽,生怕漏過一個字去。
馮老爹看到周圍的情況,怨毒的眼神中有了七分得意。
“你胡說什么?”
“放你m的p,真以為我們陳家怕了你?”
“都別動。”
二狗攔住了自家幾個憤怒的親戚,然后對著馮老漢不咸不淡的道:“馮大叔,今天我結婚,你要能來喝杯酒,我陳東溝承你這份情,
但你這還沒喝酒就說醉話,非要來跟我結仇,也別怪我不念舊情,不給你面子。”
“醉話?結仇?嘿嘿~”
“咱們兩家早就結仇了吧!當初你昧著良心害了三水,心腸比毒藥還毒哇~”
馮老爹冷笑兩聲,對著周圍的人大聲道:“我老馮從來不說瞎話,當初三水和二狗一起的下的羊城,三水可是管著買賣的“把頭”,二狗只是跟在三水后面的伙計。”
“可這二狗看著三水能耐風光,黑了心腸把我家三水給害了,要不是我家三水有貴人相助,我這輩子都見不到兒子”
“轟~”
丁字街直接炸了,幾十席的人都湊了過來,圍著馮老漢等人指指點點。
“嚯~,這馮老漢說的什么呀?怎么聽著像真的呢?”
“以前二狗和三水確實很要好,但是親兄弟為了錢還掄鋤頭呢!不稀奇。”
“不管是不是真的,今天馮老漢不地道,人家老陳家結婚是大事,有事兒不應該當面說,咱們得伸手管管。”
“先不急,如果老陳頭喊一嗓子,那咱必須把這馮家這幾個掀出去,但主家不說話,咱沒理呀!”
“嘿,有怨報怨有仇報仇,這馮老漢鐵定是從評書里學來的招數,就是不讓老陳家痛快,今天就看老陳頭和二狗怎么接招嘍!”
三水家的人聽著周圍的議論,都是又得意又解氣。
當初三水確實在羊城那個服裝批發部管事兒,二狗被三水支使過來支使過去,純純的就是笨蛋小弟,結果后來三水被清理了門戶,二狗卻受到了重用。
所以他們認為今天二狗所得的一切,本來都應該是屬于三水的,二狗背刺三水就是忘恩無義的二五仔。
現在二狗結婚,都混上兩輛小汽車了,可三水卻躺在醫院里,今天必須出了心中的這口惡氣,而且還要出個痛快,出個完美。
哼,治不了姓李的,還治不了你姓陳的?
但老馮家的人覺得自己有理,二狗可不這么想。
特么的當時三水自己作孽,差點兒就連累了他二狗啊!當初要不是自己“大義滅親”,早就被趕回清水老家了。
二狗這一年來撿了最艱苦的差事,天天在大西南鉆山溝,你以為他是傻子嗎?
他是在彌補“知情不報”的罪過,戴罪立功的好吧!
雖然郝健已經給他開出了“年薪過萬”的待遇,但二狗一直心中忐忑,覺得團隊“高層”嫌棄他。
結果昨天李野登門問候,今天又過來幫忙喝酒,二狗才感覺自己終于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