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淑云跑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被從金紅的助理丘文雄給攔了下來。
“馮,你不能進去。”
“憑什么不讓我進去?憑什么攔住我?”
馮淑云這會兒哪里還有好脾氣?伸手就要推開丘文雄,闖進會議室。
但是丘文雄一個男人,怎么可能被馮淑云一個女人推動。
他隨手撥開馮淑云的胳膊,淡淡的道:“因為會上要討論你的問題,你作為當事人,需要回避。”
【我回避你m啊!你們給人定罪都不讓人辯解的嗎?死刑犯還要去法庭上走個過場呢!】
“你給我讓開,既然是討論我的問題,我有知情權,也有辯解權”
馮淑云參加工作好幾年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當然知道這種“回避”就是被剝奪了自辯的機會,人家想給你安個什么罪名就是什么罪名。
但是不管馮淑云怎么吵鬧怎么掙扎,丘文雄就是擋在門口不讓她進,而且不管馮淑云鬧的多么大聲,里面的人也好像根本聽不見。
但是馮淑云分明能隱隱聽見里面的人話,就證明會議室的門隔音沒有那么好,只能是里面的人不在意馮淑云這只螞蟻的意見。
“我們跟宏華公司的承建合同,是馮淑云負責擬定的,這也是錯誤的源頭到現在為止,宏華公司都沒有進場施工,還控訴我們沒有支付足夠的進場費,
可宏華公司的標書上根本就沒有進場費這一條,合同上怎么就有了進場費呢?這是非常明顯、非常嚴重的工作失誤,我認為必須嚴肅處理”
“我同意從副總經理的意見”
“我也同意.”
當從金紅和其他人的聲音,從會議室內傳出來的時候,馮淑云絕望了。
這就是人物的悲哀,明明是在決定自己的命運,但是人物本人根本沒有資格發出自己的聲音,上面的人相互討論一下,就把你的罪名給定下來了。
你不行你就不行,你有罪你就有罪。
馮淑云想要轉身去找周子晴,但是想到周子晴也只不過是李野的助理,也沒有能力阻止從金紅的決定。
而李野前天去了西南重汽參觀,這會兒根本不可能回來,現在整個京南集團里面,只有馬兆先能阻止從金紅。
但是馬兆先憑什么要為了馮淑云阻止從金紅呢?從金紅的背后可是站著尚賓,兩大巨頭根本不可能為了馮淑云這個卡拉米翻臉。
“卑鄙.我早就該想到的.”
馮淑云終于罵了起來。
上一次簽訂合同的時候,從金紅也是趁著李野去d校學習的時候辦的,這次給馮淑云定罪,也是趁著李野不在。
不過就在馮淑云絕望的時候,卻突然聽見了一個意外的聲音。
“我有不同的意見,前些天上面把我召過去問話,曾經問起過承建合同的事情,我當時就表示不能把責任甩在辦事員的身上,
要是什么事都要辦事員來承擔責任,那還要我們這些負責人干什么?在其位謀其職,既然主持了某項工作,那就要有承擔責任的覺悟,
我在這里表個態,不管發生什么,絕對不推卸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
寂靜了,即便是隔著一道門,馮淑云也能感覺到會議室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馮淑云愣愣的看向了丘文雄:“李副總經理回來了嗎?”
丘文雄把頭轉向了別處,不回答馮淑云的問題。
其實丘文雄現在也很懵,照剛才李野的,現在上面都知道了承建合同的問題,還知道了不許冤枉辦事員。
特喵的上面的大人物都是日理萬機,一個辦事員的冤枉,你怎么就敢捅上去呢?
從金紅沉默了很久之后,才對著李野道:“李副組長,我們內部可以解決的事情,為什么要讓領導浪費精力呢?萬一領導覺得我們不知輕重,產生誤解就不好了.”
李野輕輕巧巧的道:“嗨,我當時就是隨口一,也許上面的領導沒聽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