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翔宇聽了二姐的“狠話”,不知道該怎么勸她了。
自己這個二姐脾氣屬炮仗的,而且還非常護短,如果今天小姨真在趙美雯的家人面前說了什么不合適的話,那非打起來不可。
不過這時候大姐紀翔敏卻淡淡的道:“你們倆有沒有想過,就去年那個對象的事兒,其實咱媽心里也膈應,所以今天咱媽喊小姨過來,就是為了出一口惡氣的。”
“.”
二姐紀翔麗和紀翔宇都是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呢!”
“咱媽還真是能忍,要我我可等不到現在”
“.”
“你們三個傻乎乎的在這里干嘛呢?”
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在三姐弟身后響起,然后一個燙著波浪頭的時髦女子就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
這人就是紀翔宇的小姨,任芳芳。
紀翔宇看到任芳芳,立刻閃身躲到了二姐的身后,他倒不是真怕了這個女子,只是礙于母親的面子,不想撕破臉鬧的太難看。
大姐紀翔敏微笑著道:“小姨,我們在等女方的家人,人家說好了十點半到,總不能人家到了看不到人,自己進去找我們。”
“找我們怎么了?鼻子底下張著嘴,看不到人不會問的嗎?”
任芳芳對著三個晚輩鄙視了幾眼,然后對著紀翔宇道:“我告訴你啊小宇,對待這種鄉下來的女孩子,你不能表現的太過在意,要不然她就打蛇隨棍上,覺得自己能耐了,
你得從一開始就讓她知道知道規矩,知道誰大誰小,要不然以后過日子有你受的”
“.”
任芳芳一陣嘰嘰歪歪,成功的把二姐紀翔麗的脾氣惹上來了。
“小姨你說什么呢?我小弟好不容易談了個喜歡的姑娘,您能不能別給他出這種騷主意?我媽作為婆婆都沒說什么,你操的哪門子心啊?”
任芳芳沒想到被一個小輩兒叱喝,當即就道:“嗨,你這孩子怎么跟我說話呢?我操心不也是為了小宇著想嗎?
你沒見那么多外地人來了京城,削尖了腦袋找個京城人,剛開始偽裝的這也好、那也好,結婚之后就原形畢露,把家里折騰的雞飛狗跳.”
“你這話說的可不對。”
性子溫和的大姐紀翔敏打斷了小姨的話,平靜的說道:“我爸也是外地人考到京城的,找了我媽也快三十年了,我媽就沒說過我爸一點不好.”
任芳芳擺擺手道:“你爸是外地人不假,但你爸那也是城里孩子,從小就懂規矩.”
二姐紀翔麗再次打斷任芳芳,說道:“小姨,這話你可別讓我奶奶聽見,我奶奶可是農村出來的”
“你們.”
任芳芳被氣的差點兒說不出話來。
她仗著是家里老幺,敢大喇喇的鄙視自己的姐夫是外地人,但是卻不敢說紀家老太太的一句壞話。
因為老太太不但是嘴上不饒人,手上也非常兇狠,肚子里一點氣都不存,真惹了她,她上手就薅你的頭發。
而自己的姐姐是真孝順,到時候保準裝作看不見。
就在這個時候,紀翔宇忽然指著路口說道:“來了來了,那幾輛車就是”
大姐紀翔敏趕忙問道:“哪輛?那輛伏爾加嗎?”
紀翔宇點頭道:“對,就是那輛,美雯剛才給我打電話報了車號,其中就有這輛伏爾加.我去喊爸媽,大姐你先接待一下.”
任芳芳看著正在駛近的伏爾加,頓時鄙視的道:“不是說那小丫頭的表哥是個處級嗎?我還以為三十出頭的處級得是什么人物呢?
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坐個伏爾加啊?外地人就是習慣吹噓,三分本事能吹出七分能耐來”
紀翔敏斜著眼睛看了看小姨,淡淡的道:“不管人家坐什么,那也是三十來歲的處級啊!小姨夫這輩子最大的理想,不也是一個處級嗎?”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