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民……”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某種宿命般的蒼涼。
防暴警察和軍隊組成的防線潰敗了,人民的洪水帶著滔天的恨意涌了過來。
一塊拳頭大的鵝卵石率先擊中他的額頭,溫熱的血順著臉頰流進衣領。他沒有躲避,甚至張開雙臂,任由石塊砸在胸口、腹部。
人群中有人開始投擲燃燒瓶,黃色的火焰在他腳邊炸開,熱浪灼痛了他的小腿。
“你們以為我怕死?”雷迪亞茲的怒吼穿透了嘈雜,“歷史會證明一切!”
一顆石塊擊中他的顴骨,他踉蹌著后退半步,嘗到了血的鐵銹味。
暴怒的人群越來越近,雷迪亞茲眼前的世界在失控的邊緣,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奇跡般的擠到前排,顫巍巍地舉起一塊沾滿泥土的石頭。
“我的孫子……”老婦人的西班牙語帶著哭腔,“他才十二歲,你要讓他和太陽一起毀滅?”
雷迪亞茲凝視著她渾濁的眼睛,主動的蹲下,這可以讓對方砸的更省力一些。
老婦人沒有絲毫猶豫,雙手舉著的石頭朝著這惡魔的頭顱狠狠砸了下去。
“錚!”
一聲劍鳴響徹天地。
“別。”
雷迪亞茲叫住了神情冷漠的羅清,后者的長劍橫在那名老婦人的脖頸之上,至于那個石塊,早已化成皂粉。
更多的靈劍在無窮盡的虛空中坍縮為實體,靈劍的數量很快就達到了十萬把,每一把形態各異的長劍,都抵住了一名委內瑞拉人民的喉嚨。
世界霎時間冷靜了。
“別,羅清,你要冷靜。”雷迪亞茲頭破血流爬了起來。
“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更冷靜的人了。”羅清說。
“把你的劍都撤掉,這不關他們的事情。”雷迪亞茲艱難的說。
羅清嘲諷的笑著:“不關他們的事情?這十萬人里面,有一半受到了美國人的煽動,剩下的一半則是你的反對黨拉起的隊伍。有無數人想要殺死你,但這些殺死你的理由里,毀滅太陽系計劃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換言之,沒有人因為你這個異想天開的計劃而歇斯底里的恨你——除了這個老婦人。”
雷迪亞茲呆立在原地。
有靈劍對著羅清的方向喊:“羅哥,你認真的嗎,讓哥們幾個出來嚇唬這些凡人?”
“閉嘴。”
“哦哦,好。”那靈劍頓時不說話了。
“這個小女孩被嚇哭了,羅哥,要哄一下嗎。”
“你就不知道把劍尖離遠一點?”
“好的羅哥。”那靈劍點點劍尖,后退了一公分,又從劍尖變出了一朵花,試圖哄好對方。
“羅哥,我感覺有個東西在圍著我轉,我能砍它一劍嗎。”
“那是智子,它很小,你砍不著,就別白費功夫了。”
“哼,也就是古今劍大哥不在,否則早把這個破智子給弄死了,一劍給它砍回幾十萬年前!”
“都給我閉嘴,誰再說話我撤了誰的靈性,這地方可沒陰陽天印,被撤了可別哭著后悔。”
群劍立刻老實了。
訓斥完這些亂七八糟的劍之后,羅清對雷迪亞茲說:“既然地球容不下你了,那你就跟我走吧。”
“我去哪……”雷迪亞茲沙啞著嗓子問。
“水星,地心,離太陽最近的地方。”羅清冷漠的說:“那里有個天然監獄,也是個面壁的好去處,你的面壁計劃我會繼續,如果有一天世界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那么你就是水星第一駕駛員。”
“走吧,面壁者雷迪亞茲,未來太陽系的命運就交付于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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