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到20歲就來了林場,到1962年的時候,王伯已經27歲了。
王伯沒辦法送回齊魯,領導也就只能留著他,讓他掃掃地、做做飯。
這些年,王伯做飯一直也沒啥大毛病,但隨著年齡增長,現在60歲了,智力已經進一步下滑了。
“哎,他這種智力問題,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啊?”顏輝覺得非常可惜。
“我和老王認識大概有.”高伯掰著手指頭算了算,“起碼35年了。要我說,他一開始可能是裝的,他不裝傻肯定要被送回家鄉。但是他裝傻,人家女方怎么也不能跟他,他這輩子”
高伯也不知道該怎么評價了。
聊完故事,馬已經拉著爬犁到了林場,開始卸原木。
路上,顏輝已經知道這個東西不叫雪橇,在本地叫爬犁。他還聽了不少當地的忌諱,這些伐木工人,他們叫“木幫”,木幫比較忌諱坐在砍伐后的木樁上,所以一開始高伯才會喊他。
原木只有兩根,卸的速度很快,但是高伯要在這里等一下木幫的其他人。
顏輝趁這個功夫,回了一趟住處附近,發現山哥的車沒回來,就決定跟著高伯去吃一頓大米。
王伯是挨過餓、受過凍的人,內心其實是善良的,王伯說了要給“干了活的”顏輝一碗米吃,顏輝確實是過去吃比較好,不然真可能如高伯所說,給王伯留下新的心病。
當然了,在顏輝眼里,幫忙蒸了大米,吃一碗飯也是合理交換。
回到高伯這里,人已經很多了,木幫的人起碼有20人左右,基本上都是兩人一馬或者兩人一騾的配置。
馬到了這里,基本上都已經沒什么力氣了,但是積年累月下來,老馬們都很清楚,在這就結束工作了,一會兒回去就有草料吃。
顏輝剛剛回來,就聽到木幫的人在這里歡呼,他走到高伯面前,詢問具體的原因。
“我們木幫,這么多年以來都是冬天伐木,冬天有雪,這木頭得運,沒有雪誰也弄不下來。”高伯看著大家,“今年的伐木,剛剛東家說了,再有一個星期,結束了!分錢!”
冬天的山上,零下20多度,寒冷至極,但確實是砍伐木頭的窗口期,無論從運輸、防火等方面,還是從砍伐便利、防止野生動物襲擊等方面,冬天都是不二之選。
顏輝之前還不理解為什么四叔要大冬天往林場跑,敢情這個時候才是砍伐季。
這會兒,兩輛很老舊的解放汽車也開了過來,正在裝車。
裝車這些事和木幫沒關系,很快地,木幫的人到齊,一起往回走,顏輝也跟了上去,高伯熱情地給大家介紹了一下,著重說了顏輝對今晚這一鍋米飯的貢獻。
但這么一說,大家也就對老王有了擔憂。
老王的這個腦子,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是真傻還是?
馬車拉著空爬犁,走起來很顛,路上也有點吵,顏輝問了問高伯,為什么王伯看到自己的包這么激動,自己一會兒過去是否需要把包放起來。
高伯仔細想了想,看了看顏輝的包,最終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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