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你知道在哪?”
以為邵雪峰知道孩子在哪,鷹揚的聲音也變得低沉。
“不知道。”邵雪峰搖頭,臉色難看:“我們判斷,這個孩子一定存在,而且被他們用某種方式嚴密地保護著,甚至可能……已經不在國內。我們必須找到他...”
他后面的話沒說出來,但意思很簡單——可以用這個孩子作魚鉤,釣鄭徐出來。
就不信鄭徐、邢婉君會對自己的孩子見死不救。
到那時,活捉黑教廷的紅衣主教不是問題。
鷹揚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但內心已經想好應對之策,不急說道:“所以你想?”
“鄭徐太狡猾,他把孩子藏得太深,我們動用常規手段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
邵雪峰停頓了一下,眼神帶著一種復雜的意味看著鷹揚:“你跟了鄭徐好多年,對他行事風格的了解……這些都是我們目前最需要的。
審判會需要你的力量,需要你,動用一切手段,幫我們找到那個孩子!”
良久,鷹揚像是做出決定,眼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決然:“這個情報,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
“目前只有我的絕對心腹,和負責分析的核心人員,都已在靈魂烙下保密契約。”邵雪峰保證道。
鷹揚直視邵雪峰:“我可以幫忙。但我有三個條件。”
“請說。”
“第一,此事絕密。除了你和你絕對信任的單一聯絡人,審判會內不得再有第三人知曉我的介入。所有情報,由我篩選后通過你傳遞。”
“可以。”
“第二,我需要最高權限,調用審判會內一切和鄭徐有關的資料。”
邵雪峰瞳孔微縮,沉吟片刻,重重點頭:“只要我有資格查閱的,你都可以查看”
“第三,”鷹揚的語氣變得格外冰冷,“一旦找到線索,行動指揮權,必須由我來定。
你們的人,只能配合,不能干涉。
對付鄭徐,常規的那套,行不通。”
邵雪峰深吸一口氣,這個條件無疑交出了極大的權柄,但想到那個潛在威脅的嚴重性,他最終還是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好!”
鷹揚點了點頭,若無其事地坐回座位,仿佛方才的交鋒從未發生:“資料盡快送過來。至于具體怎么做,你們不用管,等我消息就行。”
審判會的很多資料,鷹揚是沒辦法查看的。
他是審查部的人,和審判會是兩套系統。
邵雪峰對鄭徐的調查竟然這么深,這是鷹揚沒想到的。
不過怎么都不要緊,鄭徐的孩子現在所處的地方,審判會絕對找不到。
這就是他的自信。
孩子存在的問題被發現并不是那么要緊。
邵雪峰知道談話已經結束,他深深看了鷹揚一眼,這個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讓他感到一絲敬畏,也有一絲不安。
他不再多言,起身快步離開。
辦公室內重歸寂靜。
“孩子……”鷹揚低聲自語。
為了避免這個孩子被推向更加危險的境地。
他必須將這件事的主導權,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所以,答應了邵雪峰。
這并非合作,而是利用。
那三個條件,看似是為了任務順利,實則是為了隔絕信息,壟斷渠道。
“最高權限的資料……正好可以幫我看看審判會內對鄭徐的判斷”鷹揚心想。
“單一聯絡人……可以最大限度控制情報流出,避免節外生枝。”
“行動指揮權……這是關鍵。唯有如此,就算他們找到目標后,就算不按照我的意志來處置,也會提前知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