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卻有些不耐煩的繼續擺手,不讓張洛過去。
張洛見狀后心里已經有些惱火,倒也不是出于什么尊嚴之類,只是單純的因這年輕人阻止自己見世面。他對自己這身份還沒建立起太大的認同感,但是對這個時代風物人情的好奇心卻是很熾熱。
他瞧瞧身后握著粉拳、略顯緊張的侍女阿瑩,再看看這堂兄身后兩個膀大腰圓的仆人,不免覺得用強突破是下計,正想用別的法子通過,中堂那里呼啦啦一群人走出來,似乎是要出迎什么貴客。
為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身穿一襲缺胯錦袍,金絲勾連的玉帶盤在腰間很是顯眼,頜下蓄著短須,看著比較雍容嚴肅。
張洛看到這人就覺得比較眼熟,想了一會兒之后才猛地記起這不正是張說的長子、自己此身的生父張均。至于跟在張均身后的幾個人,則就乏甚印象了。
腦海中的生疏感讓張洛意識到父子間的感情應該一般,但看到張均居然親自出迎,來客必然身份不俗,張洛也實在想見識一下,于是便湊上去站在道旁,向著張均喊一聲“阿耶”。
張均聞言后停下來打量一眼這庶子,略作頷首而后便又繼續邁步往前行去。張洛則跟在后方,腦海中還在思忖賓客應該是怎樣的身份與地位,新舊唐書的人物傳記都在腦海中打轉。
張均走出幾步后才發現張洛仍然跟隨在后,若是平時倒也罷了,但今天貴客登門,這小子衣裝樸素且不諳禮節,居然還這么沒眼色不識趣,這就讓張均有些不滿,于是他便又頓步下來,回首皺眉沉聲道:“聽夫人說你近日缺于晨昏,何事失禮滯行?”
張洛聞言后先是一愣,抬頭看到那不失威嚴的目光才意識到是在跟自己說話,又將這話在腦海中轉了一圈才聽明白這是在責問自己近來為何不去晨昏定省。
饒是對當下這身份還乏甚代入感,張洛在聽完這問題后也不由得怒火直涌,深為前身的少年張雒奴感到憤慨:你兒子都生病死了不見你過問,幾天沒有去問安你倒記得很清楚!
“日前在城外涉水遇險,歸后悸病難起、幾度垂危,恐擾恩親,未敢進告。今日淺有起色,急來侍耶,還未暇入拜夫人省視問安。”
張洛對這生父印象差到了極點,雖不至于撕破臉了吵鬧,但也不怎么顧及對方的體面,躬身大聲回答說道。老子沒去給你老不死的問安,是因為老子快要病死了,你老不死的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一般來說,哪怕是家中庶子,也要稱主母為嫡母。只不過主母鄭氏有鑒于張雒奴克死生母的事跡,特意命令不許稱其為母,所以便只稱夫人。
張均聽到這回答也是一愣,同時也察覺到身邊幾人眼神有異,不免便有些惱羞成怒,便又冷哼道:“既然病氣浸染,還不快歸舍休養!勿入人前冒犯賓客。”
你個田文鏡!
張洛聞言后,想要長見識的心情頓時蕩然無存,也不再作告退,轉身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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