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往廢園去,六郎卻不在……”
蘇七娘連忙將此行經過講述一番,尤其之后張洛對她的那一番斥罵更是添油加醋的復述一番,神情語氣都夸張不少,但卻隱去了折福傷命之類的話語。
“他當真這么說?要離開家門、獨自生活?”
鄭氏性格本來就古板嚴峻、鮮少隨和,聞言后頓時便面露怒容,拍案怒聲道:“這孽子幾時變得如此猖狂,不懼家法?之前我不愿家宅不安,對他也有姑息縱容,他莫非真以為不敢刑罰施及!”
她這里話音剛落,外間正豎著耳朵聽的張岯又忍不住高呼道:“那孽種要離家,他婢女阿瑩莫非也要同出?奴婢私逃可是大罪,阿母能否抓回賜我……”
“你住口!”
鄭氏心情本就欠佳,聞言后更是大怒,直接擺手示意將這小子引出,然后才又沉聲道:“此徒乖張難馴,該當如何罰他?”
“應當遣奴捉來,庭前杖責!”
蘇七娘口中惡狠狠說道,想到之前被少年呵斥的情景,她心中便羞惱不已。
“此計不妥!日前他落水昏病回家,老夫人還使人問,可見并非全不關心。人老心懶,不辨是非,若聞她病孫又遭肉刑,必然更憐,或就會誤解主母。”
站在鄭氏身邊的婦人卻提出不同意見:“此兒如此氣壯,仰仗著無非他亡母遺產。不如便放縱其意,暫且放任他擅自離家的劣行。妾聞日前城南水患,他那莊業正淤澇難耕,可使人往河南府遞言拖延修繕,待他莊人失耕、顆粒無收,生計艱難時必還要歸家求庇。待那時既可數罪并懲,狠狠打消他的氣焰,又能順勢收了他的莊業,讓他從此后只能伏槽乞食,不敢再忤逆主母!”
鄭氏聽到這里,眸光便閃了一閃,顯然也認可此計,但在想了想后又不耐煩的擺手道:“此厭物既非出自我腸,我也懶于管教,這些閑事不必告我,你等斟酌處置。他歸不歸家我不在意,但卻一定要肅正家風,不要擾了宅中安寧!”
房中幾個仆婦聽到主母這么說,心中便了然這是同意了如此處置,甚至還可以更進一步,只不過主母體面端莊,自然不會去做這些鬼祟手腳,故而只會默許,具體的事情執行,自然要由她們這些奴仆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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