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當那仆員返回時,時間也已經到了傍晚時分。王元寶親自為張洛辦理錢帛入柜的手續,開出一份一千五百貫的存單票據,即是所謂的書契,另有遞來一個類似銅符的銅契,這兩樣都是彼此各留一半,取錢時用于對照。
除此之外,張洛還要留下一份文字密語,就類似于銀行密碼。想了想之后,他便提筆寫了一首歐陽修的《生查子》:去年元月時,花市燈如晝……講到保密,自然是這種還沒有面世的詩詞最保密。
待到墨跡風干,他將這紙卷起塞進一個竹筒里,又將之遞給避嫌而退到屏風后的王元寶。王元寶又當著他的面將這竹筒用火漆封口,連帶另一半書契和銅契一并收起妥善存放,便完成了這一次的入柜操作。
將錢存入柜坊后,張洛也松了一口氣。不過他總覺得這王氏柜坊所面臨的困境恐怕不像王元寶所描述的那樣簡單,畢竟在進行如此大筆的投資前不可能不對市場進行一個深入的考察,洛陽人的排外和抵觸情緒不可能不預先知曉。
既然已經預知這一情況,卻還決定投資進來,就說明地頭蛇的排擠并不足以威脅到他這買賣的存續。所以眼下這柜坊經營的半死不活,怕是還得有其他的緣故。
張洛眼下雖然只是暫時把錢存在這里,但也不能說全無利害的牽扯,也想了解一下這柜坊經營的內情,所以在與那牙郎分別前,特意多支付給他兩匹絹的報酬,讓他打聽一下王氏柜坊的相關情況。
“郎君請放心,某一定將此打聽得清清楚楚再來告郎君!”
牙郎魏林見有此意外收獲,自是欣喜不已,連連點頭說道。
離開南市后,張洛便與阿瑩徑直還家,剛剛回到康俗坊張家大宅,正好遇到他老子張均回府,于是便上前打聲招呼:“阿耶回來了。”
“去了哪里?”
張均同行還有幾人,似乎是其同僚,見到張洛也是方歸,他便皺眉沉聲問道。
“前言為阿母造碑事,入市去訪匠人。”
張洛又欠身答道,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總得在外人面前給這老子留點面子。
張均聽到這話后神情略微好轉,但還是沉聲說道:“近日若無急事,便安心留在家里,不要在外浪游!”
說完這話后,他便與幾名同行人步履匆匆的登堂而去。張洛望著幾人的背影,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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