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洛又沉聲說道,他倒也不是在嚇唬英娘,而是自己也有類似的懷疑。
自從那夜宴會之后,連日來張說都沒有回家,說不準就是已經察覺到危險的苗頭,想要在中書門下盡量解決此事。
今天張均憂心忡忡的回到家里來,便與幾個同僚賓客在堂中聚會多時,卻又不想平時那樣宴飲戲樂、兼賞聲色,顯然也是在討論非常嚴肅的話題。
這也佐證了張洛的猜想,盡管危機眼下還沒有爆發出來,但張家父子應該是已經有所察覺,并且在盡力拖延并嘗試挽回局勢。
“這、這……阿郎所言是真?令公權勢這般雄壯……”
英娘聽到這話后又是一臉驚容,而張洛只用一句話便撲滅了她那些僥幸想法:“難道還能比當年武太后權勢更雄?”
英娘還沒有來得及體會阿郎能賺大錢的驚喜,便被其所描繪的政治危機嚇得魂不附體,她是親歷過武周政權被顛覆和武家的衰落,聽到張家也有可能遭受嚴酷打擊,頓時便陷入了巨大的憂恐中。
雖然從歷史上看來張家這一次雖然危機不小,但總算有驚無險的熬過來,而且在日后還升格成為皇親國戚。
但是這種高端局稍有波折,對普通人而言可能就是滅頂之災,站得太近終究不是什么好事。
換句話說,如果真的不巧張洛遭受到波及,他也找不到張說必然要保下自己的理由。諸如張九齡、王翰等張說的門生都遭到了貶謫,更有人因為與張說的交往而被直接處死。
張洛也不敢只憑著史書上幾句記載便放寬心的留在張家安心等待雨過天晴,尤其眼下也已經有了足夠的能力脫離張家,即便是不徹底的跳船下車,在這山雨欲來的當口,也沒有必要當作無事人一般繼續留在張家。
這么做雖然有點沒義氣,但他就算留在張家同舟共濟,其實也難有什么發揮,還不如做個狡兔三窟的后手準備。
之前他已經向燕國夫人表明要給亡母重新造碑,接下來便以此為借口暫時搬離張家、住往城外,這樣也可以避免第一時間便被卷入其中,旁觀事態的進一步發展,從而再作出更加合適的選擇。
如果這一次不巧對手的攻擊太凌厲,直接把張家給團滅了,那起碼還能保留下他這一條血脈,他這個張氏孤兒就可以潛逃出去默默發展,等待機會報仇雪恨、光復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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