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多貫錢帛數量聽起來倒是不少,但若用在買賣這些高端的奢侈品,倒也買不了太多。原本裝滿了屋的錢帛,到最后全都變換成為輕貨也不過只裝了三個箱籠,統共不過只有百十斤重。
張洛順便又買了一些醫治風疾的藥物送去給周夫人服用,采買的輕貨暫時繼續留在這里,只將那些衣物先帶回莊上。
“阿郎,鄭夫人門仆鄭元奴午后帶幾名仆員來此問事,說為主母修碑時可以幫忙,被我謝拒了。”
剛剛回到莊上,丁蒼便入前來告,張洛聞言后便皺起眉頭道:“不必理會他們,若敢滋事,打逐出去!”
鄭氏必然不爽自己近來在家中地位的提升以及給生母修碑的舉動,不知道心里憋著什么壞,不過再過幾天張洛就不必在意了。
只是原本還想將買到的輕貨帶回莊上,看這情況還是暫且留在周良家里,等丁蒼尋到臨時藏身點后再直接搬過去。
同時給他母親新造的墓碑也已經完成,張洛趕在佛誕節之前帶著莊人們一起往萬安山墓園給母親豎起新碑。
左近寺廟因為要籌備佛誕節,不肯幫忙籌辦齋會,只答應派遣一個和尚帶著兩個沙彌到現場來唱經撫慰亡靈,就這還收費三十貫錢。
在為母親豎碑完畢后,張洛便沒有其他事情要做,隨時都可以動身離開了。丁蒼在香山南麓尋找到一處藏身點,已經帶著幾個莊丁先往探路,待其返回后,他們便可以收拾細軟跑路了。
因為不清楚張家危機爆發的準確時間,張洛還特意安排一個愿意追隨他離開的莊丁留在城中坊間,危機發生時可以及時歸報,以免錯過最佳的逃脫時機。
當然這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眼下的他在張家雖然已經不算是個小透明,但也絕對不算是什么核心族人,肯定不會被張家的政敵當作主要目標進行控制和打擊。
到了這一時刻,本來應該如釋重負,安心等待跑路即可,但張洛閑在莊里非但沒有感到輕松,反而有點悵然和不舍。
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舍不得繁華的洛陽城,還是舍不得過去這段時間所接觸的人和事,又或者是對前路的迷茫和彷徨,以至于心里隱隱有種期待,期待能有什么人和事的出現讓他繼續逗留下來。
正當張洛還陷入這種悵惘情緒中無從排遣時,周良之子周朗匆匆來到田莊,見到張洛之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悲呼道:“郎君,我耶、我耶遇害了!我母被一群府吏入戶抓走……”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