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家變時,他們一眾張家子弟都飽受驚嚇、有的還遭到金吾衛軍士的毆打,可謂倍感屈辱,所以在金吾衛剛剛撤走后便要打罰逃奴,既是泄憤,也是為的重新在家奴們面前樹立起威嚴來。此時看到耍滑頭逃避在外的張岱返回,心中自是氣不打一處來。
張岱卻不多說廢話,沖到近前便飛起一腳,直將張岯踹的摔倒在廊前橫欄上,并又飛撲上去,死死的將這小子壓在自己身下,提起拳頭不問頭臉的砸下去。
兩人年紀雖然相差不大,但之前的張岱基本上是在被放養,張岯則被他母親管束著每天讀書識字寫作業,講起拳腳功夫,完全不是張岱對手。
“雒奴你快住手!”
一旁其他張氏子弟見張岱入前行兇、按倒張岯便揮起老拳,心內自是一驚,當即便大聲喝阻,并有人入前想要將兩人拉扯開來。
“全都住手!”
隨后行入的張說頓足怒喝一聲,跨院里眾人聞言后俱是一凜,紛紛垂首恭立,就連那些之前還在慘叫哀號的家奴們也都趕緊閉上了嘴巴,不敢冒犯家主。
但張岱對此卻充耳不聞,仍在揮起拳頭一拳一拳砸在張岯臉龐上,直將這小子砸的鼻血飆流、慘叫連連。
“逆子!你還要行兇……”
張均見狀自是憤怒不已,入前暴喝一聲,旋即便見到父親正神情冷厲的瞪著他,直將后邊的話都吞回了肚子里。
張說站在遠處等了片刻,不見那小子有停手意思,為免自討沒趣,索性轉身退出,同時擺手示意家人們同他一起退出來。
張均倆兒子還在跨院里手足相殘,聽著張岯不絕于耳的慘叫聲,他便皺眉道:“阿耶,那逆子他實在太過分,不應再縱容!”
張說聞言后眉頭深深一皺,視線在一眾家人們身上轉了一圈,口中沉聲說道:“此番家變能夠善了,是兒之功甚偉!若非他昨夜冒險投書天闕,得辯圣人面前,家變恐怕仍然未已……”
“竟有此事?”
“這怎么可能……”
在場中人聞聽此言,頓時驚詫的瞪大雙眼,若非話是張說口中說出,他們怕是要忍不住直斥胡說八道了。
尤其張均更是驚訝的張大嘴巴,卻完全說不出話,兩眼更如銅鈴一般,完全失去了對表情的控制管理。
然而接下來張說的話又讓他們變得更加震驚:“圣人親為此兒賜名張岱,我為擬字宗之。自此以后,你等切記不應再作黃口小兒待之,不得再輕為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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