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說未來會面對什么樣的局面、會不會綁在壽王車上下不來,現在想這些沒有用,庸人自擾而已。李林甫下不來那是他自己的問題,人安祿山直接對那爺倆貼臉開大。
實力不行,什么時候都是隨波逐流。實力夠了,你管我趴哪車?老子特么自己就是一駕車!
武惠妃聽到這是皇帝的意思,而張岱又言及她兒子們的前途,頓時也不再是之前那副漫不經心的態度。
她神情變得認真起來,又不無羞赧道:“你姨母自幼生長于內宮,外間的見識實在不足,六郎你覺得此事應當如何處置?若覺得力薄,我這里可以分派兩個人員給你使用。”
張岱眼下也只是稍作通知,確定武惠妃有一個參與的意愿。具體的經營和股權、話語權的分配,仍待完成岐王家這一樁業務,他從長安返回之后再商討。
至于武惠妃提出要派人,張岱也沒有拒絕。
只有武惠妃明確參與,他作為武惠妃的外甥,在這件事情里也就有不被踢出局的底氣了:你們固然都是皇帝鷹犬,我也有枕頭風直達圣聽,不想好好過,那大家就互相傷害!
他在武惠妃這里一直待到天黑時才被內侍引出,倒是挺可惜沒有見到皇帝。不過轉念一想眼下皇帝正扮演一個痛失手足至親的深情男子,自然不可能到后宮內眷處瞎轉悠。
接下來喪禮各項儀軌陸續進行,而岐王家財也在被快速盤點。所謂浮財雖然不一定是指的錢帛,但一定是能夠快速在市場上變現、價格也比較統一,因此盤點起來倒也快。
最終在洛陽發喪的前一天,岐王東都家財被盤點完畢,一共有一百七十余萬貫,遠遠超出了之前張岱所說的百萬貫,全都被收藏在道光坊倉邸中。
王元寶在見到這些錢財入庫后,便也先一步返回長安、準備在長安籌措錢帛。他雖然是長安巨賈,但一下子拿出這么多現錢壓力也很大,所以需要籌措一番。
這件事雖然沒有大肆宣揚,但是在都內一些權貴圈子里也已經不是秘密了。畢竟岐王喪禮本就萬眾矚目,巨額家財如何處置自然也讓人津津樂道,所以許多人都已經在暗中留意。
接下來護送岐王棺槨返回關中的送葬隊伍也從洛陽大內出發,龐大的送葬隊伍前后長達數里。
張岱等挽郎們各自執紼于岐王棺槨兩側,神情肅穆、高唱挽歌,在左右觀禮的洛陽百姓們注視下,沿天街一路向南,自定鼎門出都之后,隊伍便向西折轉,直投崤函道往長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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