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話題被輕輕松松的引導開來,張均心里也松了一口氣,便又趁著族人們眾說紛紜、各陳己見的時候,又望著張岱說道:“你既然對你耶苦心知會的這么透徹,愿意攬事上身,就一定要用心把事做好,不要辜負了族人們的一番期待。”
張岱聽他又開始裝大尾巴狼,心內一笑,你不會以為事情就這么結束了吧?老子這是搶班奪權,是給你擦屁股的?你自己拉的這一灘,還得你兩口子趴下來自己吸溜回去!
他歸席坐定后,便又一臉感慨的說道:“阿耶年富力強,夫人風華正茂,反觀大父近日老病纏身、祖母也鬢染白霜。但今內外家事維系起來卻又比往年艱難得多,阿耶、夫人也應當各自用心,輔助高堂恩親治家處事。
這些話本不應該我作為一個晚輩來說,但若等到恩親力不能支,則言之晚矣。今日我便趁著錯得寵愛之際,進言阿耶、夫人,請你們為大父、祖母分擔家務。薪火相傳、前后相繼才是營家之道啊!”
張說老兩口子聽到這話后都是一愣,感情你們才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這就攛掇父母來奪權了?
至于張均,早已經以父親政治遺產的接班人而自居,甚至已經做好了在勢位上全面取代的準備。而鄭氏則驚詫的瞪大雙眼,她自不相信這小子會有什么好心,因此打定主意在看清其意圖前絕不說話。
張岱則繼續說道:“大至一國,小到一家,皆需規矩分明、主次有序。尊者不需俯察瑣細,賢者不應自處事外。
合家百口、仆傭更倍,力用所入、飲食所出,皆應處置妥當,家事才能井然有序。尤其如今資業銳減,更加需要量入為出。
夫人乃名門賢淑、家人盡知,入戶多年,宜家宜室,躬親家事出入,亦其份內。諸事雖微,亦婦功之所彰顯。事不付之,更當付誰?我冒昧進言,未知祖母何計?”
鄭氏聽到這里,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她一直就非常重視當家主婦的威嚴,只不過家中翁姑太強勢,讓她沒有爭事的膽量和余地。
但今張岱主動提及此事,無論此子是何心腸,她卻不能退縮,于是便連忙站起身來說道:“六郎的夸贊,實在讓我汗顏。家人或有不知,還道我母子為了爭事而一味自夸。
但是見到阿姑操持家務多有勞累,妾是由衷不忍。今日亦斗膽伏告阿姑,家中大事未敢啟齒干涉,但繁瑣細微的小事,但有所命,妾絕不敢辭!”
話講到這一步,元氏縱然不放心這個兒媳,也不能當眾落她面子,只能微微頷首道:“新婦此心可貴,來日到后堂,我與你細話家事。”
瞧著他奶奶愿意交班,張岱臉上也露出欣慰笑容,便又對家人們笑語道:“過往舊事,不必多說。今有賢婦掌家,縱然資業銳減,想必仍能出入有序、收支從容!些許家事的不協,一定也能很快揭過。”
鄭氏聽到這話,神情微微一僵,但仍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微微頷首附和著張岱的話,只當視線一轉望向自家丈夫時,眼神變得幽怨起來。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