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貞在堂前頓足,自有數名美艷婢女入前各自手臂環結成一張椅子,就這么托著將他送入堂中去。其他幾名隨同的北衙子弟自然沒有這種待遇,但也都各自擁著一名美婢入堂。
“張郎為我構計治業、得利眾多,你等群婢今日誰能侍奉得意、受其恩寵,直賜萬錢!”
王守貞示意身邊環繞的群婢停下來,回首指著還不太適應這一氛圍的張岱大笑說道。
“奴等來侍張郎!”
那些還立在堂前的婢女們聞聽此言后,頓時蜂擁而上,一個個沖到張岱身邊去。
張岱原本還在心里暗罵王守貞這狗東西真荒淫,不想自己轉頭成為群姝爭搶的焦點。
那些年輕婢女們看著柔弱嬌羞,可真放開來后卻又異常的熱情,就連安孝臣和丁青都被她們擠出阿郎身邊去,一臉無奈又羨慕的看著阿郎身陷脂粉堆中。
等到張岱好不容易入堂,渾身都蹭滿了鉛粉黛痕,兩頰更是被嘬得布滿胭脂唇印,王守貞等人看到他這模樣自是樂不可支,著員取出幾千枚銀錢來在堂中拋撒,任人爭搶。
張岱并不是什么歡場老客,他更習慣和學姐學妹們一對一的交流學術,對于這種會所氛圍自是有些不喜歡。他抬手屏退了其他還要往身邊湊的美婢,只留下兩個看起來還順眼的留在自己案旁布菜侍酒。
兩名婢女在一眾同儕中競爭勝出,又見張岱俊美無儔,遠較王守貞和他那些同伴更賞心悅目得多,于是便也使盡溫柔解數,偎在張岱身邊極盡逢迎,那熱情的姿態看著王守貞都有些眼紅。
“此二奴當真可惱,往常我在家不見如此盛情逢迎!張郎入此未久,即奪我愛婢情懷,這可不是為客之道!”
張岱審美自是過關的,他瞧著順眼的兩名奴婢在此一眾侍女當中也是上等。
王守貞久從其父居住在內閑廄中,這宅邸得賜大半年往來不過數次,宅中奴婢皆申王舊時所有,他也未暇盡作染指,此時見到張岱挑出兩名侍女前未有見卻又楚楚動人,不免有些吃味,口中忿忿說道。
兩名侍女聞聽此言,臉色頓時都變得緊繃起來,再也不敢像之前那般柔媚溫存。
張岱聽這家伙玩不起的瞎叨叨,便又微笑道:“我雖然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但也絕非見色忘義的惡徒。王太子仆前為我逐出姚氏子,致謝未及,豈敢奪愛!”
說話間,他拍拍身邊兩婢,示意她們去王守貞去侍奉。兩侍女自有些凄怨失落,但她們本就身不由己,自然也不敢流露不滿,連忙起身欲去。
“這倒不必,我滿堂佳色,為此與良友失和,豈不為人恥笑?”
王守貞雖有些舍不得,但之前還在吹牛自己不像高承信那么小氣,這會兒也拉不下臉來出爾反爾,先是擺手拒絕,然后眸子一轉又說道:“張郎構計謀事甚有方法,今我于家中舍美姝款待你,你難道不作計益我?若能得計,此二奴相贈無妨。”
張岱倒不是饞什么美色,他的確恰好有一計準備送給王毛仲,這會兒聽王守貞這么說,于是便將之前宇文融家中偶得一計講來,提醒王守貞可以借其父群牧監的身份在諸牧區搜購獸藥囤用。
“張郎當真才智出眾,遠比我舊所相好群徒聰慧得多!眼波一轉便是一計,我真對你相見恨晚,來日一定要引你去見我耶,使其得見我所近者絕非盡是庸才!”
王守貞聽完張岱所言后,頓時眸光透亮,端起酒杯來便連連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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