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你們也不要多說什么,能去速去!”
張岱也懶得去體會這貨心情,只是又對李峽幾人快速交代一番,旋即他便又將丁青和銀環叫到一旁去,先對銀環說道:“你在我身邊是生面孔,先與李九等同去,再速往虢公宅求救。”
他與李峽固然有些交情,但與信安王卻只有一面之緣,也不能確定對方愿不愿出面來搭救自己,于是便又安排銀環外出求救。銀環聽到這吩咐后,便也連忙點頭應是。
至于丁青這里,他則另有吩咐,在這小子耳旁低語一番,丁青聞言后頓時驚問道:“燒……”
張岱示意他不要再說,只是點了點頭,然后才在安孝臣和金環的拱從下走出了閣樓,來到外間望著王守貞道:“我下樓了,你待如何?”
“乖乖隨我往清化坊去,老老實實將你私匿我家逃奴的罪過交代清楚,再歸還回來,我再考慮要不要對你從輕發落!”
王守貞先是冷笑一聲,旋即又望著樓內幾人沉聲道:“今日事只我與張六之間的糾紛,與爾等無關,爾等也不要輕涉!我連他祖父猶且不懼,你等也休為一時意氣給自家惹禍!”
幾人也并不說話,只是按照張岱的吩咐,見王守貞黨徒們讓出一條道路后便都紛紛疾步行出。
王守貞見這幾人怯懦如雞,也忍不住冷笑連連,接著又怒視向張岱沉聲道:“乖乖隨我出門,休想再作頑抗!告爾家奴,速將兩奴引向清化坊認罪,或可少受皮肉之苦!”
他此番除了要教訓張岱,也是想趁機將那兩個嬌美婢女收回。往常閑置邸中未覺如何,但是在被張岱引走之后,他卻越想越是心癢難耐。
張岱也沒有再作堅持,在安孝臣和金環兩人前后拱從下,又在王守貞的黨徒脅迫中離開了家門,出坊向洛北清化坊中的金吾衛衙署而去。
可當一行人來到新中橋的時候,卻聽到左右行人驚呼連連,張岱轉頭望去,只見南岸惠訓坊段的洛邸附近濃煙滾滾,方位便是自家左近。
“王守貞,你喪心病狂,我已經受你擺布,你竟還指使家奴燒我宅園!”
張岱看到這一幕,當即便指著王守貞怒喝道。
王守貞聞言后也瞪眼反駁道:“你胡說什么,方才行出時分明無事,誰知火勢因何而起!”
“不知因何而起,方才你逼我下樓曾作何言?必是你家奴擄我家財甚多,又受此指令,暗伏火種于,意欲銷毀罪證!否則難道是我家人放火燒屋來誣陷你?”
張岱又指了指王守貞那些腹囊滿滿、懷揣手提的家奴們,口中則厲聲道:“這些蠢物以為制住我一人就萬事大吉、無懼報復,知否坊中宅邸俱是誰家?如果火勢左右蔓延,你想善了那是做夢!”
王守貞聽到這話后,額頭頓時也是冷汗直涌,抬手吩咐兩名家奴道:“你兩個速速返回看是何情形!趕緊召集左近坊中街徒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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