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從側面說明了收拾他沒收拾錯,在他之前的姚宋之流固然也都是一時之權相,但講到結黨營私,較之張說還是略遜一籌。
張說不只是文壇宗主,在封禪過程中還大肆獎進心腹,被摁在地上摩擦將近一年的時間,如今在朝中聲勢仍然不小,可想而知在此之前是個什么情況。
今天雖然并非朝日,但是宰相們也要聚集諸司官員于朝堂,針對昨日各類奏狀、事則進行一個簡會來加以處分。
因此百官也都一大早便紛紛返回皇城,張說這一行人在端門聚集起來,也是吸引了不少官員的駐足觀望和問詢。
一些原本附從于張說、近來卻疏遠了的官員們當見到團隊居然還存在,也都陸續加入進來。從端門往皇城走的這一段路程中,竟然又多聚來十幾人。
可是當一行人來到朝堂附近的時候,又有人闊步迎上前來,乃是內廷大太監高力士。
“某已奉圣命于此等候多時了,圣人著燕公歸朝后無需至署,閤內相見。”
高力士來到張說的面前,開口對其說道。
張說聽到這話后不免微微皺眉,回頭看了看身后眾人,他可是打算在今天宰相主持的朝堂會議上敦促有司推動相關事宜,并且重點問究幾人。
皇帝一大早便安排高力士于此等候,明顯是不欲他參加朝堂中事,其意如何也讓人深思。
盡管心中有些遲疑,但他也不敢直接拒絕入見,先示意高力士暫待片刻,然后才又將張九齡喚至一邊來,小聲吩咐道:“我今需入拜圣人,你等于朝堂暫勿發作。若刑司不奏其事,則復進狀于宰相、以待朝日。”
交待完這些后,張說才又返回來,與高力士一起向大內而去。
途中高力士又對張說低聲說道:“我昨夜居家,并不當直,兒郎歸奏才知有事。昨夜虢公、霍公俱已覲見,南省二相公也已見召。”
張說聞言后心中便有所了然,看來圣人是對情況已經有了多方面的了解,今早又來召見自己,不知對此是何態度。
他心里這么思忖著,很快便被引至大內同明殿,當其趨行入殿作拜時,圣人則從殿中降階而下,向著他嘆息道:“朕與燕公豈尋常君臣!家事遭困,不訴于朕,更訴何人?”
張說當即便聽出圣人是有要大事化小的意思,眉頭微微一皺,但還是趕緊俯身作拜道:“戶下少徒不知何事見惡權貴,今仍自系河南府中,臣亦未往訓責、解事未深,安敢以此困擾冒昧進擾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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