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從張說一行來到皇城準備參加朝會、到張說單獨被拎走,已經過去了整整一上午的時間,結果這里會議竟然還沒有結束,也不免讓人懷疑到底是怎么開的會。
高力士下意識的望向張說,目露詢問之色,顯然是在懷疑莫非張說的黨羽在攪鬧會議?
張說見狀后則搖了搖頭,他被圣人召見前還特意叮囑了一下張九齡要見機行事。張九齡腦子可比他兒子們清楚多了,自然不可能會放縱同黨、任由局面失控。
其實不只是他們這些朝堂外之人,就連朝堂內今早參加會議的眾人這會兒也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眼看著飯點就要到了,朝堂上仍然爭執不休,而爭執的雙方便是御史大夫崔隱甫和刑部尚書盧從愿。
今早朝會伊始,盧從愿便火氣十足,登殿之后不見宰相源乾曜在堂,當即便發聲開噴了:“門下之地豈是閑司?源侍中受此恩用、領袖百官,遇事不見,其可乎!”
雖然說盧從愿開口噴的是源乾曜,但自己這么大個人坐在這里被無視了,作為門下省副長官的宰相杜暹也有些不是滋味,當即便開口道:“門下自然有官于此,盧尚書有事則奏!”
盧從愿聽到這話自是有些火大,他的資歷遠比在堂兩個宰相深得多,早在多年前便已經任職中書侍郎,如果不是被張說一腳踢出中書省、發配到洛陽來養老,也已經是有望拜相。
“某欲奏何,相公不知?昨夜入署執走卷宗,今日將何處置,相公可有決斷?”
他心中正自惱恨源乾曜把他牽連進來,如今便當著群僚的面將事情大聲宣講出來:“殿中監王霍公子王守貞入坊縱火、焚及惠文宅園,并使奴哄搶燕公別業,如此暴行,聞者驚駭,宰相等將何處斷!”
這事眾人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在聽完盧從愿的講述后,朝堂中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杜暹皺眉沉默,他自然也是力主嚴懲,但昨夜御前失言已經心甚忐忑,今日若再落一個鼓動群僚的罪過,怕是要創下一個速通成就了。
他這里默然不語,一旁的李元纮則開口說道:“此事自有民訟,仍于河南府審斷之中。未有結案進奏,中書門下又需要作何判處?盧尚書于此詰問,失禮了!”
“刑司不結,憲司何在?那王守貞并非白身,即便案事未斷,也可加以奏彈!”
盧從愿被拉下了水,自然不可能只是自己泡著,當即又要把御史臺也給拉進來。
李元纮等的就是這一句話,聞言后當即便答道:“中書門下仍然未納憲臺進狀,于此也難為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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